三刃起床后,准备清洗换下的衣物。
木屋外不远处就是一条清澈的溪流。
小乌抱着自己的衣物走出来时,就看到鹤丸和千子已经蹲在溪边,对着木盆里的衣服如临大敌。
鹤丸国永拎起一件他自己的黑色里衣泡进水里,胡乱揉搓了几下,他的动作更像是在玩水,水花和泡沫四溅,衣服在他手下皱成一团。
拎起来看了看污渍还在,又用力搓了几下,结果“刺啦”一声轻响,腋下的缝线似乎被他过于热情的力道扯开了个小口子。
小乌默默移开视线
千子村正则更直接。
他拿起衣服,直接摊开铺在溪边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然后。。。。。。拿起旁边刷锅用的硬毛刷子,沾了点水,对着衣襟上的一块泥渍就开始噌噌噌地猛刷。
动作之熟练,力道之凶狠,仿佛那不是衣服,而是需要打磨的刀条。
小乌看得眼皮直跳,额角青筋隐隐浮现。
更令人窒息的是拧干环节。
千子把衣服捞出盆,双手握住衣襟两端,猛地一拧——水流喷射而出,布料发出无声的悲鸣。
晾晒时,他们两个随手一搭,好好的衣服挂得像飘荡的破麻袋。
小乌彻底麻了。
他看着木盆里剩下的、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再看看绳子上那几件如同咸菜的成果,一股强大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够了!我说够了!
“停!快停下!”小乌忍无可忍地冲过去,一把抢过千子手里的硬毛刷,又夺过鹤丸手里那件快被揉成咸菜还开了线的里衣。
“怎么了?”千子村正疑惑看着他,脸上还有水珠和泡沫。
他缓缓站起,小乌随着他的动作从低头到平视到抬头。
两人的身高差让小乌只能够到他的胸口处。
好大,啊不是,好高好壮。
身高差太大了压迫感好强。
鹤丸则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哎呀,这个。。。。。。洗衣服确实不太擅长。。。。。。”
小乌深吸一口气,压下吐槽的欲望,麻利地将三人的脏衣服按颜色深浅分开,浸泡在木盆里。
“请把这些交给我吧,二位可以先去准备早餐需要用到的东西,我洗完就来做早餐。”
他拿起一块皂角,在衣物脏污处仔细涂抹,然后双手轻轻揉搓,动作流畅而细致,偶尔用指腹重点揉搓顽固污渍。冲洗时,他小心地展开衣物,让溪水带走泡沫,避免过度拉扯。
看着小乌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以及被温柔对待后明显干净许多、还没被暴力损坏的衣物,鹤丸和千子默默对视了一眼。
“诶呀这多不好意思。。。。。。”
鹤丸搓着手,脸上堆起灿烂无比的笑容。
“千子,对吧?”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千子。
千子村正无语地瞥他一眼,直接拆台:“没看出你哪不好意思。”
然后又对小乌说道:“多谢你了。”
小乌有些受宠若惊。
但不等小乌说话,他的目光便从小乌脸上移开,看向溪流上游:“我先去打水。”
接着身形一晃,迅速消失在林间。
鹤丸也立刻脚底抹油:“对对对!我去准备点柴火!小乌你慢慢洗,辛苦了哈!”
话音未落,人也一溜烟跑没影了。
送走两位家务废柴,小乌看了看瞬间空荡荡的溪边,又低头看看盆里剩下的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
算了,至少。。。。。。衣服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