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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国色天香荀文若(第1页)

袁绍因何而败?

袁绍作为汉末群雄之一,诚然折节下士,宽厚仁爱,结交甚广,以德行威仪立足;荀攸评他“以宽厚得众心”,荀谌称他“一时之杰”。

但在此之外,“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是硬伤,所以荀彧认为袁绍“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弃之转投曹操。

但在袁珩眼中,阿父虽不能成大事,于她却也算是个慈父。

慈父·袁绍休息过了,于飧食之时召袁珩问话。

袁珩知道传谣那一茬不可能就这么过去,认命地在袁绍跟前跪坐下来,等着被骂。

袁绍却没有立时发作,只是问:“未央以为,为父替你延请颍川荀公达为师,何如?”

又细心解释,以一种可商量的、堪称平等的视角:“荀攸出身颍川荀氏,士族子弟,与我交情尚可,既是诗书传家的名士,为人又机敏多智,堪为我儿良师。只荀公达一人,便可抵五名老师;至于骑射之术,荀氏亦不乏名家。”

袁珩为之默然。

袁绍这模样,倒似是愿意以培养嗣子的方式来培养自己,要为她请来世家名士做老师。

袁珩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荀氏声名远扬,儿谨遵阿父安排。”

袁绍便微微笑起来,与她一道用膳,期间也不讲什么食不言,温声问着他不在家时发生的事。

袁珩如坐针毡,总觉得袁绍这会儿如此温柔,定是在憋个大的。

忽而,袁绍提起一件事来:“那日路过颍川,恰听公达说起他的叔父荀彧。此子年十四,有才名美名,我与之见了一面,确是个美姿仪的郎君。”

哦哦哦!荀彧!荀令君!

但袁珩也不傻,知道袁绍不会无端提起荀彧,还是这种略带轻蔑不喜的口气,所以哪怕心中好奇,也并没表现出来。

笑死,你这会儿还嫌弃上了,日后他被你奉为上宾、弃你投曹,阿父你又该如何应对?

那边袁绍叹了口气:“可再怎么好,也配不上我家未央啊!”

袁珩:“……?”

她脸上一派茫然,不是演的。

袁绍并不把她当寻常女童看待,当即千叮咛万嘱咐:“荀氏想与我结两姓之好,族中有荀文若最为出众,又尚未娶妻。阿父彼时并未断然回绝,言语多有暧昧不清,这才将荀公达诓走做你老师的。你可记好了,来日他说的话除了学问,一个字都别信,尤其关于荀文若的。记住没?”

袁珩试探道:“可我才八岁,荀文若都十四了……”

袁绍不满:“待未央风华正茂的年纪,他怕是都成糟老头子了!我儿就连配天子也使得!”

但也说了句客观的话:“荀公达才学出众,阿父一时半会儿也寻不来更合适的人选。未央便当是卧薪尝胆罢。”

袁珩:“……”

她应了下来。

袁绍也总算在此时切入了正题:“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可是生了什么变故?”

微微一顿,目光里带着探究:“你生而知之,良材美质,胜过世间九成人,连许多男儿也不能与你相较。旁人或许不知,但我还不明白么?无缘无故传谣于外,绝不是你做得出的事!”

袁珩早已放下玉箸,闻言并不辩解,只是一拜:“父亲若有惩罚,珩谨受之。”

袁绍看着她,似是突兀地提起另一件事:“午时我刚回府,听府中侍女言,你已连续三日夜惊、梦魇;昨日出门时,又因一黔首与杨氏公子相争,可有此事?”

袁珩伏跪在地,闻言脸埋得更低:“……是。杨氏公子纵马,伤及无辜,儿只是……”

然而她话音未落,袁绍便怒而拍案:“你叔祖父去岁将将病故,如今袁氏子弟无不低调,你当街闹出这般动静,我袁氏固然四世三公,可他杨氏又何尝不是?更不必提两家有联姻之举,杨文先可是你姑父!”

袁珩:“……”

她更不欲辩驳了,声音很平静:“珩知错。”

袁绍持续输出:“也是同一日——洛阳城中有我的流言传开,来源分明,正是你袁珩!”

“目无礼法,行事悖逆!你以为我只是在恼怒自己的名声吗?”袁绍心头火起,“你若被安一个不孝、无礼的名头,莫说别的打算,来日怕是连在世间立足之地也无!”

袁珩不再说话,只沉默听着袁绍教训。

阿父爱重她,所以恼火于她为“区区黎庶”与杨氏纷争,愤怒于她信口传出长者流言,失了法度,失了名声。

可那被杨氏公子撞伤的黔首残疾了腿——在如今的时代,这与失去了性命没有区别。

袁珩将那些老生常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苦中作乐地想:这算什么?黎庶失去的只是命,我失去的却是名?

袁珩垂头,看了看自己华美精致的衣饰,案上炊金馔玉的饮食,脚下富丽豪奢的庭院。

又想起那晚系统给她播放的——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一直被她刻意忽略掉的那些东西。

她而今出身的“矜贵”,人生的“顺遂”,都是踩在累累白骨上得来的;她的血脉里仿佛流淌着原罪,可她正是从这份“血脉原罪”那里得到了生命,以及前世从未有过的浓厚亲情。

袁珩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想起前尘。

……你要让一个曾生活在那样好的时代的人,如何毫无芥蒂地接纳一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呢?

从前袁珩出入府邸,是有人以脊背当她的脚踏的。

可昨日她乘车外出,那一只着了珠履的脚,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踩上那个沉默而谄笑的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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