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珺泽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顾忌。
反正杨衿歌曾经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他。
就算以为他是杨珺泽也无妨,以他现在的身份,只要他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他。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公主,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杨珺泽眼眸一瞥旁边的杨衿歌:“你作为一个公主,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他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杨衿歌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杨珺泽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公主,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杨衿歌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杨珺泽离去后,她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杨珺泽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她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杨珺泽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他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杨珺泽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杨珺泽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杨衿歌,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杨衿歌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