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子开始叫人。
“诶,你醒醒,你衣服都湿了,你怎么了?”
人就和没听见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见此状况,她本能的伸手去推人,想要把人给推醒。
但没想到隔了一层布都能感觉到手心的皮肤热得惊人。
而且就这一下某人直接是痛呼出声,略显压抑的哼叫声一出来直接将沈曼吓了一跳。
她着急收回手,看着手掌呆。
刚掌心这个温度,感觉像是碰到了一块刚出锅的肉,这是烧了?
现在的气温已经不冷了,他做了什么会烧?
思虑再三,沈曼联想起今天傍晚他那姿态。
那副样子,与其是着凉烧了,倒不如说是受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按说这也不可能啊,这边不是有个男保镖一直都在看着他嘛,她都见过的。
有人保护,这也才第一天,人就出事了?然后出事了那人还没现?
不会吧,这么废?
床上的人呼吸不断加重,沈曼没什么经验。
现在不比之前,之前段觅觅受伤的时候她主要是旁观者心态,把这里的人都当成nppc,如果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也是没办法了,沈曼拿出一条干净的面巾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来给他擦汗,试图用冷水给他降温。
擦着擦着沈曼现他一整个神经绷得死紧,脖子的青筋都给他绷了起来,顺便那手根本挪不开。
这样不行!
人都是很脆弱的,一点小病就能要了人命。
再让他这么烧流汗,这人约莫就废了。
她小时候总听奶奶说谁谁家的孩子烧,家长不重视,然后孩子被烧坏了脑子成了傻子。
这家伙从小到大身边都有人照顾,想来自己也不太会照顾自己。
不管是着凉了还是受伤了,总之现在这个状况是一定要看大夫的。
思绪一定,沈曼干脆穿了外袍就要去找人帮忙,可就在这时,她的手臂被人稳稳抓住。
她扯了扯没扯动,不解的回头探望,迎着灯火看见一双透亮的眼睛。
茶色的眸子似乎缀了光,在这暗色的屋子里异常明亮,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瞧着他那眼神似乎没有焦点。
不管了,好歹人清醒了。
她眉头微微舒展,好声好气和他打招呼。
“你醒了?”
“你要干嘛去?为什么穿着外袍?”
“你烧了,全身烫得不行,我去给你请大夫。”
曲回寺配备了一位大夫,就住在教席们住的别院里,那里距离沈曼他们上课的厢房不远,她现在过去,大概半个小时能叫来人。
“不准去。”
出乎意料的,沈曼没想到一片好心竟然又碰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