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子一掀,外衣一脱,鞋子一蹬,人一躺,闭上眼睛就说补眠。
沈曼站在床前生生看了他五秒。
没得办法,他头铁,他谱大,她认怂,不敢和他抢。
最后只得认命的把东西搬进配套的耳房里去。
不和他吵,吵也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有些东西又不是靠吵就能解决的。
他背后有人,她没有。
这就能说明一切。
而且他俩没啥本质矛盾。
以前的事情沈曼早就不在意了。
不过就是被一个不成器的‘黄毛小子’呛几句,损一损,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退一万步说当初他也是给过自己钱的,那袋子钱币拿来当精神补偿也足够了。
里面钱币数目可不少,当初没少给她和段觅觅增添伙食。
所以说她俩没啥具体矛盾,完全可以不用在意,可沈曼还是觉得憋屈。
咱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
她花了钱的,二十金呢,大大方方的把人买了回来,这契书都还在呢,然后她没了自个儿的房间,这事要找谁说理去。
愤愤然,沈曼放下行李开始整理东西。
真别说,沈曼拿的东西是真不少,东一个盒子,西一个包袱,杂七杂八没少装,要不然也到不了小四十斤。
她把一些吃的先拿出来通风,就这么个档口,沈曼忽然感觉脖子后面那一块似乎有冷风吹过。
“嘶”
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她摸摸脖子,头皮开始麻。
根据以往的经验,往往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她的视力会陡然变好。
能远视,能夜视。
原因不明,但处境都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她周遭出现了不明所以的视线。
触机制不明,但毫无例外就是有人在凝视他们的动静。
之前讨厌鬼遇袭的时候一次,去找段觅觅的时候有一次。
这种时候,这个反应,大概率就是有人在看她这边。
谁?
沈曼往窗外看去,果然,她的眼睛仿佛能自动放大清晰聚焦。
越过树叶缝隙,越过枝头,越过一个鸟窝。
不一会儿,她就看见大约十几米远的一棵大树上蹲坐着一个人。
那个高度,粗略估算一下也有十五六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