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段觅觅忧伤的看了看院门,不消说,她被绑的时候走神的时候其实也想过这个事情。
确实有点不对劲,但当时只是想想,想说去看看总不得差。
如今沈曼断口一说,她缓过劲来,她不能再给沈曼找麻烦,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忽地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开始喘息。
音频和正常呼吸明显不同,且声音越来越大,他表情很是痛苦。
段觅觅看过一个惊叹,“咋又喘上了?之前那会就是喘着喘着人睡了过去。”
沈曼默默转移视线,看向男人。
就刚描述那个情况,很难用‘睡字’来形容吧。
那不就是昏迷?
秀菊嘴巴张张,到底是不忍心,她几步上前去给男人拍背。
“阿爹,阿爹你怎么了?”
“我难受,放开我!放开我。”
两少年此时不知所措,昌哥儿看了看廖哥儿,表情紧张。
“哥儿,咱要不给他松绑?”
廖哥儿没说话呢,沈曼一声给顶了回去。
“松什么松?”
“不是,你那个,他看着很难受啊。”
这群家伙,前不久还那般火冒三丈,此时又开始担心人家身子来了。
咋的呢,金鱼的记忆?
果然是口是心非。
沈曼不懂医术,但也凑近观察了几分。
秀菊阿爹看着块头颇大,但人着实没多少肌肉,大多都是骨架撑着。
看他呼吸困难,且沈曼靠近的时候似乎闻到一股烂苹果的味道。
这是
沈曼常年跟着奶奶,好多老人常见的病症也算是见识过一二,他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糖尿病的症状。
当时奶奶身体不舒服,各种老年人疾病,她也是关注过糖尿病的。
她记得糖尿病并症有这么比较明显的特征,呼吸加快,伴随烂苹果味呼气。
但她不确定,依稀记得这个病的时候风险挺大。
“阿爹,阿爹。”
秀菊阿爹此时额头冒冷汗,且意识似乎开始模糊。
情况是情况,人命关天,确实不是扯有的没的的时候。
“放他下来吧。”
两人跟愣了似的,沈曼说一句,他们一个激灵开始给人放地上平躺。
到底只是孩子,此时两人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
脖子是他们勒的,人也是他们绑的,如果此时病死了,那好多东西都说不过去。
对比他们,沈曼看着就冷静不少。
“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啊。”
好平常的一件事情,此时他们两个却犯了难,两人面面相觑。
“可可没钱啊。”
英雄气短,勇气是可以逼出来的,胆子是可以鼓出来的,技巧也是可以练出来的,但钱这个东西自个儿可造不出来。
两人额头开始冒冷汗,回归现实问题,那只有被现实揉搓的份。
一个家里寡母,一个无父无母,吃饱喝足尚且没有着落,如何有闲钱拿出来给外人看病。
他们手里没钱,大夫请来了谁付钱。
秀菊也是捉襟见肘,此时看着自家阿爹难掩悲伤,一时情难自禁又哭了出来。
沈曼无奈闭眼,真就是有一出算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