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嗤笑,她就看着段觅觅,神色可不好看。
似乎段觅觅提了这个要求就是在亵渎他们明楼。
段觅觅无措得很,低着头畏畏缩缩,睫毛轻颤,嘴唇含珠,被人这么讲她当然有点受伤,但更多的其实是无所适从。
她看向沈曼,企图能从她那里得到些许回应。
沈曼干脆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表示这事接下来就交给她来处理。
你们够吗?
资格够吗?钱够吗?
无论哪一样,这都不是什么好话。
段觅觅听着难受,沈曼可不会,她向来对情绪做弱化处理,着重思考处理方式。
既然对方觉得不够,那就找个东西让她觉得‘够’就可以了,她们今天也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这话说得不好听了,二当家的自己也知道,但像眼前这种年轻人她见多了。
有点想法,但绝成不了气候。
一般像她们这种的都是要先打出名气,然后才能找机会到明楼来找个场子。
过了,不知所谓,一无名气,二无身份,实在是造次。
事已至此,她也没打算对方能听得多么明白,方叔还说来人有点意思,她看是不尽然。
起身,想着就这样吧,许是有点浪费时间了。
“方叔,我还有事,帮忙送客吧。”
“是。”
沈曼看着人的举动一个扬眉,让她们走?怕是不能够。
虽然二当家的不是最重要的决策者,但却是很关键的中间人。
二当家的如果走了,她们就压根没机会见到大当家的。
很简单的道理,从小到大,地位从低到高。
要想见到大当家的,那至少得让二当家的觉得她们有见大当家的资格。
而此时此刻,无论如何她们也要将人留下。
只看沈曼瞧着窗外,朱唇轻启,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二当家的,对面朱砂岛那边人山人海,日进斗金。”
“二当家每日高楼上隔江看着,难道没有想过要分一杯羹,让他们也来咱们这边走走吗?”
“”
朱砂岛建立以后,聚荟城里的客人的确多了起来,但他们很少在渠荟城闲逛。
他们目标明确,行动利索。
顶多就是在城内的客栈里休息,亦或是成群上酒楼吃饭,谈论些许时事。
除了这些个类别的商肆有好的营收,旁的东西,他们本地的商户真的指望不上。
不仅指望不上,有时候还要给这些客人们让步。
好比说现在车队紧张,不少商行都紧着粮行的需求,暂缓了进货计划,因此许多店铺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办法买到货品了。
每日看着人走来走去,却不会到自家店里来看一眼。
要知道能去那个岛的都是些富户,十足的香饽饽,随便洒点水可能就够他们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的营收。
没有哪个正常的商户会不在意的。
眼下沈曼这一句话快狠准,犹如定海神针,把二当家的定在原地。
二当家的愣了片刻,便再也走不了。
不得不说,算是问到了二当家的心坎上。
如今城内哪家商户没有这个困扰呢,不如说,这正是大家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想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