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歌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冷。
那女鬼的执念,不是怨恨,而是不甘。
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颗破碎的心。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一声,又一声,执拗,且不耐烦。带着主人此刻,极度混乱的心绪。
余清歌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站着季宴修。
他换下了那身狼狈的病号服,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
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刺眼得很。
他身上那股雪松冷香,混杂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张俊美的脸,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
只有那双丹凤眼,亮得惊人。
里面,是压抑的怒火,是未散的惊悸,还有他自己都读不懂的,狼狈。
“那是什么?”他的声音,沙哑,紧绷。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
余清歌侧身,让他进来。“你不是看见了?”
季宴修走进房间,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那瓶打开的香水上。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生理性厌恶。
他猛地转头,视线像刀子,刮在余清歌脸上。“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问的,是那个咬上他手腕的,带着血腥味的吻。
“救你。”余清歌关上门,将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靠着门板,看着他。“或者说,是自救。
“季影帝,你和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死,我也活不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季宴修的怒火。
他几步上前,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余清歌,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
“我宁可死,也不想和你这种疯子,绑在一起!”他的气息,霸道地笼罩着她。
那颗狂乱的心跳,通过魂体绑定,在她胸腔里,引痛苦的共鸣。
余清歌却笑了。
那笑容,很轻,很嘲讽。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点上他胸口的位置。
“你在乎。”她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
“刚才在片场,你怕得要死,可你没有推开我。”
“你不仅没推开,还把我,护得更紧了。
季宴修的身体,骤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