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声音,也不是光。
那是一种节奏。
“咚……咚……咚……”
像是一颗沉睡了万古的心脏,在极遥远的地方,进行着最缓慢的搏动。每一次跳动,都让这片死寂的虚无,产生一丝难以察觉的涟…质的震颤。
找到了,阎君之心!
余清歌心头一震,立刻锁定了那个方向。
她没有身体,只能靠着意志,驱动着自己那点被定魂符护住的神魂,向着那个方向“漂”过去。
然而,就在她锁定那颗心脏的同时。
另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充满了恶意与饥饿的意识,也猛地从沉睡中苏醒。
它像一头被惊扰的深海巨兽,睁开了眼睛。
那股意识瞬间就锁定了余清歌这个闯入自己领地的“杂质”。
一股冰冷,只想毁灭一切的念头,如海啸般向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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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来了……】
余清歌的灵魂,如遭雷击。
那一句【祭品……来了……】不像是声音,更像是一道烙铁,狠狠烫在余清歌的神魂之上。
如果灵魂有形态,她此刻一定已经被那股无法抗拒的恶意撕成了碎片。
那股苏醒的意识,像一片无边无际的、由纯粹的饥饿与怨毒构成的海洋,而她,只是这片海洋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即将被彻底淹没。
胸口那张定魂符散的暖流,如同风中残烛,剧烈摇曳起来,表面甚至传来细微的,类似玻璃碎裂的“咔嚓”声。
它撑不了多久了。
余清歌的神魂在剧痛中紧绷到了极限。她不能死在这里,她答应了香姐要回去的。
必须做点什么。
她拼命在脑海中回忆着阿香塞给她的那一堆法宝。
匿魂香,对了,匿魂香!
点燃了能遮蔽方圆十里所有生灵的气息。
可这里没有火,甚至没有可以让她“点燃”这件东西的实体。
但现在,她只能赌。
余清歌放弃了所有多余的抵抗,将即将被冲垮的全部意志,都凝聚到了一个念头上。
就在她的神魂即将崩解的一刹那。
一道微不可查的,却至刚至阳的金色流光,毫无征兆地划破了这片永恒的虚无。
那股庞大的恶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收缩了一瞬。
余清歌的意志抓住了这万分之一秒的空隙,轰然引爆了匿魂香的灵力。
没有火焰,没有烟雾。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能融入虚无本身的气息,瞬间将她的神魂包裹了起来。
季家祠堂内。
“你的责任,不是他们的责任。”季宴修跪在血色法阵的中央,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带着血腥气和不容置喙的疯狂,“我的道,由我自己来走!”
“我承担的,只有一件事。”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被血丝和痛苦布满的眼睛,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能穿透这间石室,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让她活下去。”
这个念头,成了他唯一的“道”。
它比所有先祖的意志加起来都要纯粹,都要霸道,都要坚定。
季宴修体内,那属于至阳之血的金色光芒,不再是作为被动灌输的容器,而是如恒星爆炸般,猛地向外扩张。
它不是在接受,而是在宣告主权。
墙壁上,那成千上万个金色的名字,光芒瞬间暴涨到了极致,然后,那一道道代表着先祖意志的灵光,竟然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浩瀚如海的力量,不再是撕裂和冲击,而是化作了温顺的溪流,以前所未有的度,主动融入季宴修的四肢百骸,修复他的身体,壮大他的神魂。
石室之外,季宏感应到阵法内那股瞬间逆转,甚至反过来压制了所有先祖意志的恐怖气息,那张古井无波的老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这不是继承,这是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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