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出云和贝尔摩德并肩跟在琴酒后面,刚走没多远,森出云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向前倾去,到底是人类的身体,失血过多加上体力消耗太大,又淋着雨,身体有点撑不住了。
“小心点。”低沉的男声自森出云头顶响起,但是森出云已经没有力气抬头看了,甚至连撑起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贝尔摩德摸了摸森出云的头,没有发热的迹象,“体温正常,应该是体力消耗太大。”
琴酒把森出云交给贝尔摩德,自己划破手掌递到森出云嘴边:“喝。”
血液独有的味道一瞬间涌进森出云的鼻腔,泛白的唇色被染上一抹鲜红,森出云瞳孔皱缩,推开贝尔摩德,一只手撑地,止不住的干呕。
【宿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儿吧?】
不要让我喝!我不喝!滚开!不要!
森出云隐约又看到了那段不堪的记忆,漆黑的屋子看不见一丝光亮,每天被逼着喝红色的液体,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小云要乖一点,多喝一点…多喝一点。”
她不要喝了……她不想喝……不想喝…
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为什么……
贝尔摩德轻拍着森出云的后背,质问琴酒:“你做了什么?”
琴酒暗骂一声:“我想让她喝点血,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况且你刚刚也没有阻止我。”
话是这么说,琴酒自知理亏,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贝尔摩德安慰那个小姑娘。
等到鼻腔里那股血腥味散去,森出云用手背抹去嘴唇染上的血:“不好意思,我不太能闻得了血腥味,给你们添麻烦了。”
天上还在下着雨,琴酒将刚刚落入自己手里的风衣搭在森出云头顶:“你和她在这等着,我去开车过来。”说完琴酒就没了身影。
贝尔摩德带着森出云找了一个较为茂密的树木躲雨,眼下雨小,没有打雷,在树下躲一下雨没有太大的危险。
“看来你和我们并不一样。”贝尔摩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高兴。
森出云裹紧身上的衣服,她蹲着身体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你们把那些人怎么了?”
贝尔摩德最开始没听明白:“那些人是哪些人?”
“哦,你是说那老狐狸派过来保护你的人吧,睡着了而已,放心好了,要我说那老头一点都不在乎你,就那几个歪瓜裂枣能干什么。”
虽然嘴里尽是在说着港口afia的不好,但是贝尔摩德并没有提出要带走森出云,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深陷泥沼,港口afia可比那个地方干净多了。
“我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森出云借着这个机会发问。
贝尔摩德没想到森出云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过她早已想好了对策。
“你母亲啊,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大概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她的温柔。”贝尔摩德回忆着自己梦里的那人的形象,脸上带着一抹真实的笑意。
森出云仰着头:“我和我母亲很像吗?不然你为什么会第一眼就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