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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还是阿尔弗雷德？

他循着声音走到沙发前头，正好对上一红一蓝两双眼睛。

“杰森，你来评评理。”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异口同声道。

杰森：“啊？”

艾莉娜也就算了，认识这么久，除却刚见面的前三天还装装正常人，后来是一天比一天放飞自我。

另一个人——他盯着他的脸端详半晌，才惊觉他是自己的便宜大哥理查德格雷森。

他穿着蓝色睡衣，蓝色的眸子里是杰森读不懂的愤怒。

愤怒？

杰森不解地将目光落到艾莉娜身上，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气人的怪事。

“杰森，他居然说邦德曼不存在！”艾莉娜快步走到杰森面前，使劲摇晃着杰森的手臂，愤怒道。

杰森：

行，现在看来肯定是艾莉娜的错了。

“艾莉娜，邦德曼不过是一个动画人物，哥谭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存在于现实中的超级英雄英雄蝙蝠侠。”迪克苦口婆心说道。

“你能保证人人都见过蝙蝠侠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蝙蝠侠不过就是个都市传说，既然如此，相信蝙蝠侠和相信邦德曼，有什么区别呢？”艾莉娜理直气壮反驳道。

迪克摇头道：“当然是有区别的，艾莉娜，你昨，你说你亲眼见过蝙蝠侠，不是吗？”

艾莉娜双手环胸，仰着下巴得意道：“切，我也亲眼见过邦德曼啊，杰森，你也见过他的，快替我作证。”

杰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他能说，他一点也不想做这个证吗，他早就说了，那个邦德曼一看就很假啊！！！

迪克见杰森苦着一张脸不想开口，洋洋得意道：“艾莉娜，你不能骗人帮你做伪证。”

艾莉娜更是用力摇着杰森的手臂，大喊道：“杰森——你变了，我就知道人一有钱就会变，你现在根本完全不会无条件站在我身边了！”

杰森思量过后，还是决定站在正义的这边，他表情嫌弃：“艾莉娜，你清醒一点吧，邦德曼就是个动画人物，我们上次遇到的是个骗子。”

杰森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两声，小声道：“要我说，你如果非要喜欢一个超级英雄，还不如喜欢蝙蝠侠呢，我觉得他挺不错的。”

“你怎么也喜欢上蝙蝠侠了！”

“他救过我们，我喜欢他怎么了。”

艾莉娜眯着眼睛冷笑道：“行行行，既然你喜欢蝙蝠侠，就该承认蝙蝠侠认证的邦德曼不是冒牌货。”

迪克：？！

迪克惊恐道：“蝙蝠侠认证了邦德曼的存在？？？”

艾莉娜双手环胸站在茶几上，咧嘴笑道：“是哦，我和杰森一起跑到哥谭警局顶楼，打开蝙蝠灯那天晚上，我们见到了真的邦德曼，他还说自己和蝙蝠侠是同伴呢，蝙蝠侠也没反驳。”

“不，我觉得那个邦德曼，有可能是蝙蝠侠哪个英雄伙伴假扮的。”杰森嘴角抽了抽，“所以蝙蝠侠才没有戳穿他。”

迪克松了口气，又开始变得无比自信，拍拍杰森的肩膀，说道：“杰森说的没错，即便有人真的穿着邦德曼的装束，也不代表邦德曼真的存在，不是吗？”

“那就是蝙蝠侠做伪证，太坏了蝙蝠侠！”艾莉娜朝着迪克做了个鬼脸，平躺到沙发上开始撒泼打滚，“我不听我不管，邦德曼就像圣诞老人一样，就算你们说不存在，他也肯定是存在的！”

“艾莉娜，你别无理取闹了。”杰森头疼道。

“她一直都这样吗？”迪克无奈道。

就在杰森沉痛点头之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他带着笑意说道：“理查德少爷，虽然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我可记的十分清楚，你小时候给圣诞老人写过信呢。”

迪克惊恐道：“阿尔弗雷德，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告诉别人了！”

阿尔弗雷德拍拍杰森的肩膀，又拍拍连忙坐起身，朝他露出甜甜笑容艾莉娜的脑袋，他和蔼道：“我可不觉得杰森少爷和艾莉娜小姐是别人，而且，我是个实事求是的好管家，可见不得人欺负小孩。”

迪克耸耸肩膀，自觉方才行为幼稚，于是跟着阿尔弗雷德动作，摸摸艾莉娜的脑袋，无奈笑道：“好吧，我确实不该和一个小孩计较，艾莉娜，下次我会记得让着你的。”

艾莉娜怒道：“才不要你让呢，明明是我赢了，邦德曼就是全世界，哦不，全宇宙最厉害的英雄！”

迪克还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却笑着制止道：“理查德少爷，我想蝙蝠侠应该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比他的朋友邦德曼厉害，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的话，算是认证了邦德曼真的确有其人，而且是布鲁斯朋友扮演的？

到底是谁啊，怎么会选这么羞耻卡通人物的名字做代号啊。

但他也不能再和刚才一样，昨夜和她就吵得足够激烈，回到蝙蝠洞之后，布鲁斯倒是没有训斥他，只不过他更不想被他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

他真的不是毒唯！！！

结果今天被她一条心，又和她吵了将尽一个小时，‘蝙蝠侠和邦德曼到底谁的战力更高’，这种奇怪的问题。

他调整好心态，后知后觉想到，他幼稚行为要是被芭芭拉知道，保准要被群发给少年正义联盟，少年泰坦，猛禽小队等等等各种成员嘲笑。

还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杰森。

瞧瞧这孩子脸上嫌弃的表情，啊啊啊，他理想中建立的成熟稳重的大哥形象，已经变成希望渺茫的幻想了吗。

他朝着杰森杰森伸出手，摆上一副完美温柔笑容，试图挽尊：“你好杰森，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可以喊我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