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排的死人!
足足有四五个僵硬着肢体,被棍子插在在墙里,睁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而害他摔倒的罪魁祸首,便是滴落在地上的血迹,黏糊糊的滑溜溜的。
他哆嗦着嘴唇,发不出声来。
倒是阮鱼听到动静,从窗户外探进头来,见他那模样,便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别动吗?”
“我,我”
oga煞白着一张小脸,哆哆嗦嗦可怜极了。
“起来吧,没事。”
“都死了,怕什么。”
辰景仍然是惶惶然,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发软的手脚。
“怎么这么多死人?”
阮鱼挑眉:“废话,不弄死他们,等着他们来弄死我?”
“那也不用,不用——”
不用都钉在屋里吧,还整整齐齐的,大晚上的也太瘆得慌了。
阮鱼理直气壮:“难道要把他们丢下去啊,被人发现,说不定就直接放炮轰楼了!到时候一个也活不了!”
“起来,别趴着了,我找了个灯,看能不能用。”
“噢噢,好”
说是找了个灯,其实是个灯泡。
阮鱼从墙壁里扯了电线出来接上,但很并无成效。
“看来是不行,算了,黑就黑吧。”
她将灯泡扔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暗于她本身是没什么影响的,依然能够清晰视物。
但辰景就有些害怕,要紧紧贴着坐——也不能全怪这个可怜的oga,任是哪个普通人看到墙上钉着一整排的死人,都不能有多么平静。
血顺着钉子往下淌,一直到人的脚边,在模糊的月光中呈现出黑色。
大约是因为太害怕了,辰景开始没话找话。
“阮鱼啊,像你们这种特工oga,是不是都这么厉害的?”
“嗯。”
“那,那也经常要,杀人吗?”
“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阮鱼随口胡扯:“每天杀不够十个,不准吃饭。”
oga顿时露出惊讶又同情的眼神:“这么严格吗?你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吧。”
阮鱼斜着眼睛看他,越发觉得这人圣母过头了。
想来他过的这么凄惨,恐怕也有自身的部分原因,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见阮鱼不回答,辰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继续搭话:“这些人,就放在这里的话,不会觉得很吓人吗?”
阮鱼反问:“都是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你真正应该害怕的是我,我杀了他们。”
辰景:“可是你不像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