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一摇一晃的回到了屋中,就让下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
找了个地方坐好,他弹了弹瓶子里面瑟缩的三个影子,笑着道:“我今儿现,娘亲居然很开心,可见之前演的多累啊!往日里,真是委屈她了。”
感受到瓶子里愤怒的情绪传来,他继续弹了弹:“我娘也才不到三十岁,年轻又貌美,我在想,以后要不要给她找个伴儿哄她开心。”
瓶子里的国公爷气的差点炸了,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老夫人也一样,明明不出声音,裴越都能感觉到对方在骂自己。
恶劣的笑了笑,他往瓶子里塞了点东西,顿时,三个人影就开始扭曲的抖动着,好似随时就要散了一般。
“老太婆,你是不是很生气?你明知道你儿子没死,还来搓磨我娘,就该想到会有这个报应。”
他刚接受完记忆就现了这点,毕竟如果他爹真的死了,疼儿子如命的老太婆,又怎么会去折腾儿子唯一的血脉呢?
他都不用去求证,就给人定了罪。毕竟,他还懂一些相面的活。
这老太婆就是自己男人死了,见不得儿媳妇好过,就想着折腾人。
还有,从他便宜爹连一个庶出的兄弟都没有就能看出,她的心到底有多狠。
之所以纵容莫姨娘,也是因为对方只是个妾,她只要想收拾,随时都可以。
儿媳妇就不一样了,少打压一天,都可能反弹。
而瓶子里的莫姨娘,裴越就懒得搭理了,只在折腾那两人的时候顺带把她也带上而已。
之所以放一起,也是为了成全对方和他便宜爹感天动地的爱情。
毕竟,他可是一条善良的小鲤鱼呢!
晃了晃瓶子再次收起来,他躺上床闭上了眼睛,慢慢沉入了梦乡。
翌日,起床洗漱后他就去寻了自己的娘亲。
他作为国公爷唯一的后人是要给人守孝的,不过他们炎国成立时间不久,人员比较紧缺,所以设定的守孝期只有三个月。
眼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还有两个半月需要装一装。
他娘也跑不掉,只是如今国公府只有他们娘俩是主子,想怎么守,就是他们说了算。
至于那些不和他们一条心的下人,如今要么遣散了,要么送去了庄子里。
他刚走到他娘的院子里,就见陆瑶又开始演起了悲伤。
他有些好笑的靠近她:“娘,您想笑,就别憋着了。儿子如今,天天做梦都在笑呢!”
陆瑶当即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儿子:“越儿,你……”
裴越语气变的漠然:“娘,他们一个是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几次想弄死我,一个明明是我爹,却为了个妾也要弄死我,我怎能不计较?眼下他们都死了,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我自然该是开心的。”
陆瑶听到这里,也笑了,但随即又道:“你这番话在娘跟前可以说,在外人跟前可千万不能提。”
裴越点头:“娘,我又不傻,知晓怎么办的,眼下我们就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谁也不用管。”
老夫人虽说不是好人,但是很会赚钱,国公府富裕的很,这些以后都是他们的了。
他刚把对方魂魄抓起来时就跟对方强调了这一点,感谢对方为他们娘俩挣下了大笔家业。直把对方差点气的魂飞魄散,他才满意。
上辈子累了一千多年,这辈子好好躺平不为过吧!
陆瑶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也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