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片瓜地里有七个?地区的品种,估计不会同时成熟,她还得仔细分辨!孟蝶惊恐的发现一个?问题,她不会挑瓜……
砰砰砰——杂乱无序的敲门?声隐隐从东跨院那?边传来?,孟蝶侧耳细听,好像是东跨院那?边的东角门?,虽是叫角门?实际上虽不是侯府的大门?,却也是东跨院这边正经?的门?,不是普通的木门?,而是正儿八经?的铁门?,拍打声与木门?完全不同。
院中的倒座房内亮起灯光,看来?是守夜的婆子被惊醒了。
守夜的两名?婆子一名?拿着灯笼出门?去查探情况,一名?小心的守着门?,看到站在院中的孟蝶,孟蝶冲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过来?了。
孟蝶抬头,此?时已经?月上中天,三更半夜的时候,谁在这时候如此?敲侯府的门??原本?就毫无睡意?的孟蝶这下更精神了。
不到小半个?时辰,出去探听情况的赵婆子一溜烟跑回来?,同她一起值班的王婆子冲着她努努嘴,示意?她孟蝶在。赵婆子刚要上前,孟蝶冲着她摆摆手,放轻脚步走到她们?身边压低了声音:“出了什?么事?”
“二奶奶,可了不得了,来?敲门?的是四姑太太的陪嫁丫鬟小翠,她说春妮被四姑老爷打死了,四姑太太也被四姑老爷打的昏迷不醒,她好不容易才从里面逃出来?的。”赵婆子心有余悸:“我看见她额头上有好大一块疤。”
孟蝶呆愣当场,这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没听错?”
赵婆子:“这怎么能听错呢,小翠一连说了两遍,夫人一开始也不相?信,后来?才确信了。”
“这作死的畜生,当真是向天借了熊心豹子胆。”孟蝶看向赵婆子:“夫人那?边怎么说?”
赵婆子:“小翠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好,夫人命小厮去请了大夫。”
孟蝶:“除了夫人那?边,你去的时候还有谁在?”
赵婆子:“大奶奶,三太太五太太那?边都?有人过去,我回来?的时候正房的张婆子刚巧过来?,我急着回来?给二奶奶报信儿,没听她们?继续怎么说。”
孟蝶想了想:“知道了。”转头轻手轻脚的回到屋内给自己迅速穿好衣服,头发松松的随便挽了个?髻插了根钗就算完事。
见露微皱眉似要醒来?,孟蝶将脚步放得更轻。
刚要回屋继续睡觉的两名?婆子看到孟蝶齐齐一愣。
孟蝶道:“王婆子,露微她们?若是醒过来?,你就告诉她们?我去了正房那?边,赵婆子,你跟着我一起过去。”
“诶。”
赵婆子重?新推开门?,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给孟蝶照亮道路。孟蝶没往东跨院去,正房那?边既然?来?了人,宁夫人必然?带着小翠去正房。
孟蝶到达正房这边的时候,这里灯火通明,不出孟蝶所料,勇毅侯夫妇和世子夫妇齐聚花厅问询小翠具体事情经?过。
“老侯爷,老夫人,二奶奶来?了。”
屋中四个?人同时一顿,来?的是别人可以一句话打发了,孟蝶来?了,勇毅侯和侯夫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最后侯夫人道:“让她进来?。”
“你在这边等我。”孟蝶自己一个?人进了花厅:“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侯夫人:“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没休息?”
孟蝶:“天太热,我原就没睡着。”
侯夫人叹了口气:“既然?来?了,你也坐下听听吧。”
孟蝶道了谢坐下,目光落在也得了一个?座儿的小翠身上,借着明亮的灯光孟蝶这才知道,小翠额头上的根本?不是疤痕,而是一道蜿蜒的血痕,她的额头发际线处有个?明显的血痂,看来?是磕到了额头。
勇毅侯:“具体怎么回事,你说吧。”
小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始娓娓道来?:“奴婢跟着太太到承恩公府四个?多月后,太太将我嫁给陪嫁庄子里庄头的儿子,之后我就到庄子上生活去了。”
“由于庄子距离京城有五六天的路程,我们?是每三个?月回京一次向太太回报情况。最近天实在太热,庄子上遭了严重?的旱灾,我和夫君等不了三月一次的回禀,这一次就提前了一个?半月来?报灾。”
“到了公府却不见太太的踪影,是小霞招待的我,她同我说太太自打流产之后伤心太过,身体一直不好,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太太自从流产之后瘦了很多,我也就没怀疑。”
“小霞说这几日?太太身体特别差不见任何人,我就让她等太太好一点帮我回一下庄子那?边的情况,今年由于旱灾肯定要减产。小霞满口答应。”
“当时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后来?才想起来?,小霞耳朵上戴的累丝珍珠耳坠子是太太最喜欢的一副耳环,断无赏人之说,何况我来?这么久,春妮姐姐怎么的也应该抽空来?见见我,怎么会是小霞全权料理?”
“我藏了个?心眼儿,只说今日?天色有些晚了,这会儿出了京城赶不到下一个?城镇怕是要露宿荒郊,今儿就在府里住一晚明儿一早再出发。小霞应了却给我和夫君安排到后罩房那?边的下人房,没将我留在太太的院子。”
“我和夫君草草吃过晚饭越来?越觉得不对,晚上天黑之后我就偷偷的往太太的院子去,公府里的管理一贯松散,我很轻易的就摸到了那?边,正要进院子,正巧同刚跑出来?的小兰撞个?正着,她也是知道我留了下来?特意?跑出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