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缨说:“父亲也说太像了?”
梁泮笑起来,笑得差点流眼泪肚子疼,说:“父亲说,以后一定会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泮儿。”
梁缨:“……”
梁缨卡顿了半天,这才尴尬的说:“看来是失败了。”
梁苒头疼,侧卧在席上靠着凭几,揉着钝疼的额角,已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梁泮宽慰说:“君父别着急,父亲生性机敏,他比旁人都多了一个心窍,虽今日没有成功,但是您要往好里想想。”
“好?”梁苒气笑了:“怎么好?如何好?”
梁泮笑盈盈的说:“起码父亲听懂了,知晓君父您在提点他。”
梁苒:“……”无言以对。
的确,赵悲雪听懂了,他听出梁苒在提点他,但是他没听懂梁苒的本意是——小皇子是他的儿子!
赵悲雪还以为,梁苒在示意他对小皇子更好一些。赵悲雪起初很不待见小皇子,觉得小皇子是梁苒与旁的女子生得孩子,但随着时日的推移,冷脸洗尿布洗多了,如今也变得十足宠爱小皇子,恨不能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梁缨说:“无妨无妨,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诶!”梁缨突然来了法子,灵光乍现,说:“君父,这男子怀孕十足稀奇,不然君父把系统的事情告诉他罢!在父亲面前施展‘迎风生长’之术,将泮儿变大变小,如此一来,父亲亲眼所见,必能眼见为实!”
梁泮却说:“那也只能证明系统的存在,证明君父可以怀孕,证明泮儿便是小皇子,可如何证明,小皇子是父亲的孩子?”
梁缨:“……”绕……绕糊涂了!
梁泮的目光在梁缨身上转了两圈,说:“哥哥倒是不错。哥哥虽然生得不像父亲,但是哥哥的武艺,可是父亲的翻版,与父亲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不如这样,让哥哥在父亲的面前施展武艺,这总能说服一二了罢?”
梁缨摇手:“可别,不行。上次在紫宸殿中,父亲便将我认做了北赵的细作,依着父亲多疑的性子,我觉得武艺说不明白什么。”
梁苒:“……”头疼,头更疼了……
为何当初寡人没有将孩子们的容貌,调得更像赵悲雪一些?这不是天然的说服力么?
梁苒想到此处,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了,孩子的容貌!如今双胞胎还没有出生,倘若把他们的容貌调整的更像赵悲雪一些,是不是便有说服力了?届时也可以捎带上梁缨和梁泮,让他们父子相认。
孕期进度维持在79%,只差一点点双胞胎便可出生。不过梁苒今日腰酸背疼,实在是没有精力,还是打算歇养几天。
燕洄会盟顺利结束,赵寤病逝,赵炀即位。赵炀找机会到北赵去继承大统,因而走得比谁都仓促,已然带着北赵的军队离开了,如今的会盟大营之中,只剩下大梁的军队。
苏木说:“君上,如今是不是要准备回程的事宜了?”
梁苒却说:“不着急。”
苏木一脸迷茫说:“君上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一旁的嬴稚了然微笑:“燕洄距离上京遥远,君上难得来一趟,想必是想要逗留在燕洄,寻访一番。”
梁苒点点头:“知寡人者,嬴卿也。”
梁苒刚说完,嬴稚便感觉被人瞪了,不必多说,自然是赵悲雪,赵悲雪站在角落,目光幽幽的戳过来,暗青子一样打在嬴稚的脊梁骨上。
梁苒并没有注意,因着赵悲雪平日里看谁都那样,冷冷的,恹恹的,与任何人都不亲近,唯独看到梁苒的时候,眼神会陡然变得锃亮发光。
梁苒说:“寡人的确想要在燕洄寻访一段时日,并且是……便服寻访。”
苏木惊讶:“便服?”
梁苒颔首:“因而需要遣回大部队,单独留下一支精锐,便由苏木你来保护寡人的安危,你可愿意?”
苏木立刻额抱拳:“臣愿意!”
梁苒又说:“燕洄的土木水利落后欠缺,着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上京,将世子郁笙与冯沖接过来,寡人需要他们在燕洄考察一翻,回到上京也好带领司空署,完成燕洄的水利建设。”
“是!”苏木说:“臣这就去派人回京。”
梁苒都吩咐好了,这才慢吞吞的说到了重点,不太情愿,却又不得不说的重点。
“咳……”梁苒嗽了嗽嗓子,说:“既然是便服寻访,便不宜太过隆重,叫燕洄的地方官有所准备,因而寡人打算乔装改扮一番。”
乔装改扮?众人不解的看向梁苒,是了,那必然就是常服了,或者扮作商贾,也都是有的。
梁苒没有多说,转身回了御营大帐,梁泮也跟了进来,说:“君父,泮儿来为您更衣梳妆。”
无错!更衣……梳妆……
梁苒可没忘了,系统的6。2。0任务,是女装出行!
一来梁苒需要完成任务,二来也是为了寻访燕洄,不让那些地方官有机可乘早做准备,若是换了女装,那些官员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到时候便可突击检查,看到最纯正的燕洄。
虽梁苒不是很情愿,但也没什么法子。再者,之前他也穿过女装,一回生二回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