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棠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低声嘟囔说:“可是卑职还是不喜那个梁主,别看他清清淡淡的,但总是一副别有用心的模样!”
鬻棠还真是说对了,梁苒就是别有用心,要用他们家的主子生孩子!
赵悲雪堪堪醒来,说了一会子话儿,已然疲累的不行,闭上眼睛沉沉的歇息,他虽武艺深厚,此时也没有注意营帐外面的动静,完全不知梁苒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梁苒挑了挑眉,赵悲雪的这两个亲信,尤其是那个叫做鬻棠的,好似很是不喜欢寡人呢?甚至可以说是看不惯寡人的所作所为。其实梁苒并不在意不相干的人看不看得惯自己,不过……
梁苒挥手打开系统控制面板,如今的鱼塘之中,还差一条鱼。
【鬻棠:0】
鬻棠好感度很低很低,竟然是一分也没有。梁苒的唇角化开,挑起柔和的弧度,好啊,那便选择你罢,成为寡人鱼塘之中,第十条小鱼。
梁苒从外面走进来,赵悲雪本在闭目养伤,听到动静立刻睁开眼睛:“你回来了?”
鬻棠焦急的问:“梁主,解毒的事情,可有法门了?”
梁苒摇头说:“毒物合该是你们北地独有的,医士一时也找不到对症的解毒药草。”
鬻棠显然十足失望,说:“那可如何是好!等会盟结束之时,正好是主子毒发之日,如今主子开罪了君上,君上定然不会给主子解药的,那时候……”
梁苒打断他的说辞,说:“放心,寡人不会叫赵悲雪有事。”
赵悲雪什么也不问,只是说:“我相信阿苒。”
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面传来梁缨的嗓音:“君上,臣梁缨求见。”
梁苒朗声说:“进来罢。”
梁缨与梁泮一同走进御营大帐,梁苒看到两个儿子,那眼神就是不一样的,变得温柔似水起来,说:“寡人寻思着,你也该回来了。”
梁缨是去替梁苒办事儿的,昨天晚上离开的,这会子便回来了。他手中托着一个很大的红漆木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严严密密的盖着盖子。
梁泮说:“哥哥,这锦合中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不叫泮儿看看?如今到了君上面前,终于可以打开了罢?”
梁缨一脸为难,说:“泮儿,你还是先出去罢,这里面的东西……我怕吓到你。”
梁泮便更是好奇了,别看他生得纤细柔弱,但胆子其实一点子也不小,说:“不要,泮儿偏要看看。”
梁缨更是为难,看了一眼梁苒,梁苒点点头,示意他当众打开锦盒。
咔嚓——
随着锦盒打开,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梁苒抬手用宽袖掩住口鼻,实在难闻的厉害,他向来对气味儿很敏感,自然不喜欢这血腥的味道。
“嗬!”梁泮方才还好奇,伸头看了一眼,立刻小鹿一般跳到梁苒身后,紧紧抓住梁苒的衣袖,显然被突如其来“刺激的画面”吓到了。
鬻棠惊呼:“这是什么!?”
沐森淡淡的说:“男#根。”
鬻棠:“……”
鬻棠自然知晓锦盒里装的是什么,那分明是一个男子的性#器官,虽平日里听起来旖旎非常,但此时,血粼粼的躺在盒子里,和旖旎哪里沾染半点干系?
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震惊的问了一句,没成想沐森还回答他了。
梁泮闭眼说:“哥哥,你……你怎么弄来这么恶心的东西?”
梁缨回答说:“昨日君上吩咐,罗王子已然斩下了赵炀的男#根,这是罗王子叫臣带回来交差的。”
原是如此!
昨日梁苒见到赵悲雪的伤势,气怒攻心,让梁缨去传话,阉了北赵的大皇子赵炀,没想到罗东陵做事儿还挺麻利,这么快便有结果了。
梁缨说:“就说不让你看了。”
梁泮躲在梁苒身后,紧紧揪着梁苒的袖子,耸了耸鼻子,虽然不服气,但他的确被吓到了。
梁苒挥手说:“合起来罢。”
“是。”梁缨将盖子盖起来,血腥味终于简单了一些,但仍然充斥着营帐每一个角落,诡异又难闻。
鬻棠在心中感叹,这个梁主,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内在里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便是连以暴怒出名的赵寤,都不一定能追上梁苒的手段。
梁苒转头看向赵悲雪,说:“寡人为你出气了,你放心,会盟结束之前,寡人定会让赵寤交出解药。”
赵悲雪笑起来,他的笑容特别“甜蜜”,好似赵悲雪送给他的是金山银山,丝绢美玉一般,说:“阿苒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梁缨脸上一红,君父和父亲好恩爱啊。
鬻棠可完全看不出恩爱,谁家恩爱会送仇敌的男#根啊,这说出去会有人相信么?
梁泮终于放开了梁苒的衣袖,他方才的确被吓到了,不过也是因为一时的冲击力,梁泮没有准备罢了,此时嫌弃大于害怕。
梁泮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盈盈,透露着一股娇软,又有说不出来的清丽,柔和的眉眼却隐隐约约渗出一股谋算的凉意,说:“君上,斩了赵炀的男#根的确出气,但是赵寤的儿子何止赵炀一个人?若是想叫赵寤长记性,还需要点旁的手段。”
“哦?”梁苒听到次子开口,便知他有好主意,梁泮的主意,没有一次令他失望。
“泮儿可是有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