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其中一个小弟跟着气愤的嘶吼,吼完之后挠了挠后脑勺,迷茫的问:“大王,是谁啊?”
山大王:“……”
山大王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呵斥说:“赵悲雪!!北赵那个天扫星赵悲雪,化成灰本大王也记得!!”
“什么!?是他!”
“竟然是他!”
于是,又是一轮“是他是他就是他”……
赵悲雪同样看清楚了来人,挑唇冷冷的一笑,说:“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罗东陵。”
和梁苒所料不差,罗东陵乃是罗方国的幼王子,自从罗方灭国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很多人都传说罗东陵已然死了,没成想却在这深山老林里,重新招兵买马。
赵悲雪的面色透露着不屑:“王子何必对我如此敌意?我砍掉了你老子的头颅,正好你来做大王,不是么?”
他环顾四周,说:“王子跑到这深山老林里,这里和当年罗方国果然很是相似,连打家劫舍的勾当,都如此相似!”
“放肆!”罗东陵气得跳脚,下巴上软绵绵的胡子被来回吹,挥舞着手里大锤:“赵悲雪!!我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你杀我君父,毁我国家!如今还要跑到这里来羞辱我?!你已经落入阵法之中,便是放在木板儿上的鱼肉!”
“咳咳……”旁边的小弟纠正说:“大王,是砧板,中原人都说砧板。”
罗东陵:“……不重要!”
小弟立刻说:“对对,不重要!”
罗东陵继续气愤的说:“重要的是,杀了这个赵贼,给我君父报仇!!好啊,真真儿是踏破草鞋无觅处……”
一旁的小弟又纠正说:“大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铁鞋,草鞋不禁穿,您想想,踏破了草鞋也不是很难,怎么能用来形容找一个人很难呢?”
罗东陵:“……”
罗东陵酝酿了半天的感情,全都灰飞烟灭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滚。”
小弟:“……是是。”
赵悲雪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一个人触碰了所有的阵法,让梁苒带着虎贲军快速通过,如此一来赵悲雪是走不掉的,插翅也难飞,所以需要等着梁苒回来救他,否则他真的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赵悲雪需要尽力拖延时机,哪知晓罗东陵比他还会拖延时机。
赵悲雪挑眉:“罗东陵,这么多年了,你连中原话都说不清楚,能活到现在,就仗着这些奇门遁甲,就仗着你身边的宁愚,给你喂水喂饭罢?”
“你说什么!?”罗东陵愤怒的大喊:“本大王是有真本事的,何须仰仗他人?!”
“难道不是么?”赵悲雪幽幽的说:“能困住我的,是宁愚的奇门遁甲,与你何干?若不是宁愚,当年你的脑袋已经被我斩在刀下,如何还能苟活到今日?”
罗东陵一张脸面涨红,气得差点把大锤扔出去,大叫说:“赵悲雪!!我杀、杀了你!!把你剁成肉泥!挫骨扬灰!化为齑粉!”
赵悲雪一点子也不惧怕,淡淡的说:“我杀了你的老子,灭了你的国家,毁了你的朝堂,怎么?你只想杀了我?把我剁成肉泥?挫骨扬灰?化成齑粉?这就足够了么?”
罗东陵跺脚说:“不够!本大王还要折磨你,将你折磨的体无完肤!”
“来人啊!”罗东陵完全不知自己中了赵悲雪的圈套,指着身在陷阱的赵悲雪说:“把他给我绑起来!!将他带入山砦,本大王要狠狠的折磨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赵悲雪挑唇一笑,他的笑容冷酷,配合着那双狼目,真真儿像极了北赵牙旗上的图腾,说:“那当真是辛苦你了。”
梁苒带着虎贲军,趁着赵悲雪触动阵法,紧跟其后快速通过。果然如同赵悲雪所说,阵法是一次性的,但凡触动之后,便需要再次布置。
众人一路快速上山,因为山间有阵法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守卫,只是到了山砦的大门口,左右两边立着哨塔,各有卫兵防守,那架势就跟城池一般。
梁缨低声说:“君父稍待。”
他一个人,不需要旁人助力,拔身一跃上了哨塔,那几个守卫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失去了知觉,直接昏厥过去。
梁缨接住守卫,以防发出声响,惊动了其他匪徒,将他们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顺着哨塔下去,将山砦大门的门闩打开。
轰——
沉重的大门轰然打开,梁缨招手说:“走。”
梁苒带着大军顺利进入山砦,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此时此刻,山砦的正堂之中。
梁泮蜷缩在角落,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可怜兮兮的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看起来无害又脆弱。
实则,梁泮低垂着头,是在用系统发送消息。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苒:泮儿别怕,君父来了!】
梁泮看到消息,登时放下心来,还不忘了装可怜,打消那些马匪的戒备心。
白衣的军事宁愚站在一旁,他突然动了一下,说:“什么声音?”
身边的土匪说:“哦,是开门的声音,想必是大王回来了!”
宁愚则是皱眉,说:“大王带了多少人马?需要打开正门么?”
土匪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是啊,大王出去的时候,好像没有打开正门啊,这回来怎么打开大门了?哦——说不定是大王俘虏了很多人,所以需要打开正门!”
宁愚说:“你去看看。”
“是!”土匪没有异议,听话的立刻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