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阳光倾斜,将河流照的波光粼粼,树木丛林中,有各种野生动物在穿梭跳跃,靠近河边饮水。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虫鸣声,宛若独特的交响乐般悦耳,听的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白渊振翅,落到其中一棵树梢上。
几个鸟类转动脑袋,观察了一眼白渊,确认这个陌生的同类没有危险后,很快又收回目光,继续叽叽喳喳起来。
白渊能吸收这些鸟类所提供的一些简单情绪,只是能量不如人类的多。
但聊胜于无。
白渊仔细观察周围,注意到这条河流的尽头,是从地下蔓延出来的,他试着分出一丝丝能量团,顺着这条河尽头涌去。
他可以借这团小能量视线观察周围。
地下河比起地面上要更为湍急,千百年因河流冲刷形成的石壁,显得尤为奇形怪状,又透着些许自然景观的震撼。
白渊颇为好奇打量着四周。
然而这团能量已经顺着河流往前逆流了将近半小时,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白渊想了想,没有回收这团能量,而是命令它继续往前逆流,如果能量被消耗了,可以通过吞噬河里的一切鱼类生命来维持活性。
直到它找到异常为止。
随后。
白渊振翅往赵家村飞去。
……
“唉?长尾呢。”
一大早。
赵大壮的家人们纷纷起床,见到其他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在问长尾有关的事。
这两年里,除非是重要的事。
平日里,他们的话题往往和家里按理来说应该备受宠爱的孙孙,以及考中秀才的赵金无关。
例如,长尾去哪儿了,长尾今天有没有吃饭和水。长尾今天还摇头晃脑,跟自己互动了呢。
大家说起这个话题,都津津有味。
作为有点被忽视的小孙孙赵金元,正眼巴巴听着大人的话,非但没有因此而失落,反而也听得津津有味。
当熟悉的翅膀煽动声响起。
一家人瞬间齐刷刷抬起头,看向赵大壮半年前又重新砍了一棵树,亲自制作的一个专门给长尾站着以及休息的小窝。
果不其然。
属于长尾的红底却五彩斑斓的颜色飞快闪过,又轻巧灵活落到了抓棍上,歪头看着一家人。
赵家人纷纷露出笑意。
“快给长尾弄点苞米粒,挑嫩点的。”赵大壮吩咐起已经吃完饭的赵金元,指挥起来丝毫不客气。
小孩子饭量少,也是最先吃完的。
赵金元被赵家人培养的很好,从来都不会哭闹又熊孩子,相反还很懂事,对家里的鹦鹉也十分体贴和小心翼翼,他牢牢记着爹娘和爷奶说的话,不可以伸手抓长尾。
会把长尾弄伤的。
他听得一知半解,但确实牢牢记住了这个事,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一把抓起角落里特意给长尾弄的苞米粒,举着短短的小手,招呼:“长尾,快下来。”
稚嫩的童声听起来并不尖锐刺耳。
原身也算是亲眼看着赵金元长大的,对这个孩子也很是亲近,白渊对赵家人的感官极好,这也越发证明了,隔壁的刘家人有多么卑劣又残忍。
赵家人从未惹过刘家人。
但一家人还是莫名死的死,伤的伤,全都没有好下场,甚至连鹦鹉都没放过。
如果非要说和刘家人有什么龌龊。
白渊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刘家大儿媳妇流产时的紧急情况,是赵家人好心出钱出力帮忙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不然刘家大儿媳妇很可能会一尸两命,甚至可能身体受到极大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