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寻月其实考虑过,要不要把三级结合留到婚礼之后。
婚礼之后会比当下更空闲,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其他人肯定不会不识趣地来打扰他和祝回,那会是一段很长的自由时间。
不像现在,虽然也是休息,五天之后还是有约。他和祝回都不想把补办婚礼的事拖太久,毕竟他们的婚礼已经迟到了好几个月。
……话说五天应该够了?他家的这么敏感,肯定撑不了太久。
不够的话,到时候跟摄影师调整时间也不是不行。
徐寻月用空闲的手握了握祝回侧腰,觉得手感很好,便轻轻摩挲起紧绷的肌肉线条。
因为衣摆被哨兵咬住的缘故,那附近的肌理一览无余,而他的手又是被绑在背后的,没办法进行遮挡,只能跪在那任由拨弄,偶尔受不了会控制不住地弓腰。
反应最厉害的那一次,他差点从徐寻月腿上滑下去。
徐寻月有些好笑地收紧了搂着哨兵的那只手臂,在和人拉近距离的同时,听见了祝回愈发丰富的情绪。
现在的祝回早就不是之前吃饭看他喝酒时的那个状态了,那时祝回还不算醉,情绪勉强能收住。
现在却已经把脑子喝晕了,没办法说话,心理活动便丰富起来,且没有半点藏着掖着的意思。
徐寻月没特意听,就能捕捉到零零碎碎类似于“哥哥好看”、“哥哥怎么不亲我”、“哥哥有点坏”等等乱七八糟的念头。
说实话,听着还挺受用的,自家哨兵的每一种想法都很可爱。
至于为什么不亲?
不着急。
徐寻月就想看祝回这样叼着衬衣跪一会。
等他咬不住衣摆了,再慢慢亲。
祝回的心理活动虽然丰富,行动上仍然十分谨慎,这种谨慎大概有两个原因:
二人所处的环境,以及用来绑手的皮筋。
家里阳台在二楼,是一个凸出来的、全玻璃封闭式的小平台,这是海神纪建筑的经典设计,平常没事的时候,住在里面的人可以在阳台上看看风景。
阳台的玻璃墙并非磨砂或者单向,就是那种常见的透光玻璃,能从外面看见里面。
西郊在帝都算比较僻静的地方,房屋密度没有别处那么大,周围居民基本都有自己的别墅庄园,一般不会出来散步。
——尽管有这个前提、尽管祝回有比任何人都敏锐的感官作为警报、尽管他知道哥哥肯定不会让别人看见什么……相对暴露的环境还是让他下意识紧绷起来。
另外,哥哥今天扎头发的皮筋是比较宽松有弹性的,绑在手上并不会不舒服。
但那也只是一根普通正常的皮筋,一根只在祝回手腕上绕了一圈的皮筋,远不如其他束缚工具坚韧。
祝回在动作的同时还要努力克制自己,以防哪个时候控制不住一扯,把哥哥的皮筋给崩断了。
就这样,由于皮筋的限制,他屈伸手指的频率显得有些缓慢。徐寻月虽然只看到祝回正面,却也能猜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是什么情景。
配合着逐渐响起的细碎搅动声,空气中雪的味道也逐渐浓郁,就好像面前是一座散发着清寒气息的冰山。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怀中哨兵的体温灼热无比,比冬日炉火给人的感觉更暖。
冰山自己就在融化,在向导手上化成湿哒哒软趴趴的一滩胶水,把两个人黏在一起了。
徐寻月揉了揉祝回滚烫的侧颊,故意用一种疑惑的语气问:“我好像没在你手上倒那么多?”
“……”
祝回咬着衣摆,依旧说不出什么。
手被控制住的结果是连解徐寻月衣服扣子都做不到,手指只能在那一小块范围内活动,这大大限制了祝回的手段,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对面的恶劣向导,试探着沉腰蹭了几下。
他蹭得毫无章法,完全是碰运气的瞎动,不过这次,他运气非常好。
徐寻月轻嘶一声,呼吸也有点乱了,终于不打算继续装作无事发生、一本正经地欣赏自己哨兵勾引自己的样子,而是抓住了他的腰。
“我们今天先试点简单的。”
徐寻月说着,把祝回的手指拉了出来,又用自己手指丈量片刻,随后直接解除了祝回的痛觉屏蔽。
他补充道:“我不会再动你的神经感官,所以,今天要坚持得久一点。”
祝回叼着衣摆点头,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睛里全是迷恋和期待。
这时候的他大脑空白,还不清楚徐寻月话里隐藏的另一层意思。
今天试简单的。
那么明天呢?后头呢?
“今天不调灵敏度”,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是从明天开始调。
当然,徐寻月是不会把这种解读告诉祝回的,等明天,祝回自然也就知道了。
至于现在——祝回只觉得鼻腔里充斥着一股特别好闻的甜味。
它既美好,又霸道,将味蕾对酒液的残存记忆迅速洗清、覆盖,才过几秒,世界上好像就只有这一种气味了。
祝回的五感都很灵敏,徐寻月也并没有调节他的感官,按照常理,这样浓郁而强势的气味只会刺激他的神经,让他难受头晕、或者暴躁易怒。
可这两种常见情况都没有发生,祝回明白,自己感觉到的是哥哥的向导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