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卧室外传来犬科动物收着爪子扒拉门的声音。
【他们要做什么?】
【哇塞把门关上了诶。】
【烦死了,进不去,小回说我今天绝对不能进房间。】
【什么?你说你可以利用体型优势溜进去?快快快,门缝的位置我给你让出来了。】
【嗷嗷嗷嗷呜呜呜……】
徐寻月松开门把手,在精神世界里狠狠威胁自己的精神体,说如果钻进来就会把它们直接收回去,今晚永远都别想见到小狼。
阴影偃旗息鼓。
挠门声停了下来。
将目光转回室内,祝回已经从跪坐转为跪立了,看样子如果他不是去关门而是开门,对方恐怕会直接下来拉他。
雪的气息萦绕鼻尖,冰凉,清新,将化未化,带着淡淡的不安和疑惑。
在祝回带着试探和迷惑的视线中走近,徐寻月单膝压上床沿,将睡衣散乱的哨兵抱在怀里,指尖顺着对方背在身后的手臂摸去,在腕骨处碰到冰凉的丝绸质感。
略微倾身看了一眼,居然还是红色丝带。
首席哨兵把天天戴着的作战手套脱了,在自己手腕上绑了这么一圈。
“哥哥……”
因为姿势不同,在徐寻月怀里跪直了的祝回要高上一截,这会见“危机”似乎解除,便有些别扭地挪了挪腿,想要坐回被子上去。
他一被抱住,心里就安定下来,恢复了正常状态下的正常发挥——音量变小,声线变轻变软,又是蹭脸又是悄悄扯住向导衣角,完全掌握了朝徐寻月撒娇的精髓。
然而这一次,徐寻月并没有轻轻放过他,或者直接满足他,而是摊开手掌将祝回想要坐下的趋势止住、只能颤颤巍巍地继续跪直。
房子里开了暖气,掌下布料才薄薄一层,能明显感觉到绷紧起来的肌理,而眼前的衣领散开几分,露出泛着红的冷白色皮肤。
卧室灯光将双方面孔照得很暖,也酝酿着空气中的暧昧暗流,外面真实的雪打在窗户上,发出富有节奏的闷响,将室内显得更加安静。
“哥哥?你、你想怎么用我?还是说我先给你吹头发,屋里虽然开了暖气但还是容易着凉嗯……”祝回发着抖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腰间一凉,宽松长裤被勾着松紧带拽到膝窝,露出两条笔挺的长腿,上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穿。
祝回的呼吸瞬间粘稠起来,小心翼翼地低头观察徐寻月的表情。
新鲜的水汽在向导发间氤氲,浸湿的长发则黏在颊侧,没被擦掉的几滴水珠缓缓下滑……爱人像来自海洋的神祇,眼眸幽深而摄人心魄。
祝回不由自主地并紧一瞬。
哥哥怎么能这么好看?
哥哥应该发现了他做的准备吧?
啊,哥哥的头发还没吹,可是已经不想让哥哥去吹头发了……
思维东南西北地乱窜,忽地,那只扯下布料的手卡入缝隙,指尖向上,在湿软泥泞的地方沾了沾。
徐寻月评价道:“你东西倒多了。”
哨兵闭着眼睛瑟缩了一下,脸和耳朵全都烧了起来,却如同待宰羔羊般,又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靠了一些。
“这么喜欢我吗?”测量着明显被扩开一圈的入口,他淡声问,“自己做的?”
被浸湿的指尖滑出,涂抹在线条流畅的大腿上,动作不紧不慢,带来的触感温柔而轻缓,像是某种抚慰的手段。
祝回就此放松了警惕,小声道:“喜、喜欢,是我自己……”
“啪。”
身上最有弹性的部位被冷不丁扇了一下,他有些错愕地收声,不知所措地看向徐寻月。
这个、这个也是调情吗?
过去亲昵的时候,哥哥有时候会顺手拍拍他,但现在的力道更重一些。
不是的话……看起来也不像生气。
“痛吗?”徐寻月问。
祝回的大脑急速运转起来。
痛不痛,这个问题以前问过好几次。
说实话,有一点,毕竟没屏蔽痛觉,但在他心里,这属于“有痛的感觉但并不觉得痛”的档次,算不上什么大事。
除了痛感之外他还有其他感官,其他方面的刺激和愉悦远比痛感要强。
因此,面对相似的问题,祝回迟疑半晌,选择了和以前相同的答案。
“……不痛,喜欢哥哥这样。”
徐寻月表现出来的捉摸不透为这个答案破了半秒功。
压下唇边那抹无奈笑意,他捻了捻手上沾到的湿滑,干脆坐在床沿,将怀里的哨兵调了个位置,让他面对自己跨坐。
祝回还不太敢沉下全身重量,像是怕把他压坏了,徐寻月便干脆按住人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