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知言说完话,回客院拿东西。
&esp;&esp;一行人坐在客院的客厅里,就连躺在床上休息的三个人都被秦知言喊下楼。
&esp;&esp;两米八进来说王思琳非要跟着阿水的车下山,死活不在这儿待,只能随她去。看江绾神情不对劲,暗搓搓的和柴飒打听完刚才发生的事儿。
&esp;&esp;恰好看到秦知言拿着一叠东西下楼,想也没想,上去就给了他当胸一脚。
&esp;&esp;“你想干什么?”秦知言无缘无故挨揍,想扑过来还手。
&esp;&esp;两米八怒气冲冲的回吼,“别特么不服气,不服气也给老子憋着,你怀疑人就能上手,老子还怀疑你呢,上脚怎么了?”
&esp;&esp;吼完扭头对着江绾教育起来,“下次记得还手,打不过喊飒飒帮你打。”
&esp;&esp;柴飒心想:我什么时候成打手了?
&esp;&esp;江绾愣了一会儿,讷讷的开口,“我……还手了。”别说还手了,秦知言根本连便宜都没占到。
&esp;&esp;“啊?还手了?”两米八这才仔细看了一眼秦知言,一脸怒容的脸上还沾着泥巴……“打得好!”
&esp;&esp;这才满意的挨着柴飒坐下,像个大爷似得喊,“不是说有证据嘛!倒是拿出来给我开开眼啊。”
&esp;&esp;“你们给我等着!”秦知言看着他们三个人,咬牙切齿,用力揉了下胸口,长吁出一口浊气,尽力压住无处发泄的脾气。
&esp;&esp;只要他们知道江绾和32有关系,看清她的真面目,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不站在他这一边的,必然是她的同伙。
&esp;&esp;早晚都会钉在耻辱柱上的人,不在意让他们在得瑟一会儿。
&esp;&esp;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动手方面,他会吃亏。
&esp;&esp;茶几上扔出来很多秦知言搜集来的资料,有几十年前的剪报,还有各方对于32大盗的猜测……
&esp;&esp;江绾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发虚,她再清楚不过,她的父亲就是32大盗……
&esp;&esp;但她依旧挺直脊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怯弱。
&esp;&esp;柴飒和两米八听过她说父亲的事情,再看到这些,哪里还会不明白?
&esp;&esp;“切,这算什么?有指纹?有实锤?”两米八不屑一顾,满是嘲讽的看着秦知言,“你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问题?”
&esp;&esp;柴飒只随意翻看了几页就不再碰这些东西,“你的这些主观臆测有什么用?”
&esp;&esp;席泽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安抚地拍了拍江绾的肩。
&esp;&esp;能说出这样话的秦知言当然不止有这些,他快速翻到一张剪报复印件,那是一张画被放大的角落,隐约可见32的字样。
&esp;&esp;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当时是刚抵达这里的第一顿晚餐,大家相互介绍,因为不知道彼此的姓名,秦知言曾经提议过大家把名字写下来,这样方便认识。
&esp;&esp;那张纸上签着大家的名字,“江绾的江……”他指着江绾的签名,再指了下那张剪报复印件,“你们好好看看,这个江字的签名方式是不是和32是一样的。”
&esp;&esp;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两张纸上。
&esp;&esp;“你还能再瞎扯一点。”两米八指着那张复印件,“糊成什么样了?”
&esp;&esp;柴飒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不说字一样不一样,你看看她几岁?”他指了一下江绾,“报纸多少年前的?你觉得秦始皇让徐福找的长生不老药让她吃了?”
&esp;&esp;要不是场景不合适,江绾实在挺想笑的,这种惊慌过度之后突然放松下来的心情,很难形容。
&esp;&esp;有人撑腰的感觉……
&esp;&esp;很好!
&esp;&esp;特别好!
&esp;&esp;秦知言当然不会被他们三言两语给唬住,义正言辞的说,“星火这幅画在国外投保过,当时鉴定是真迹,然后被偷,这幅画突然又冒出来,她——”
&esp;&esp;指向江绾,“赏画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出来画不是真迹,鉴定专家都看不出来的真假,她一眼就看出来不是真迹。”
&esp;&esp;原来,当时赏画暗中观察的视线,是他……
&esp;&esp;江绾暗自思索着。
&esp;&esp;“加上她一手开锁的好技巧,我仔细去看过那幅画,画上能隐约看出32的字样。”他的语气那样信誓旦旦,宛如审判。
&esp;&esp;“画呢?”柴飒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倒是把画拿出来指给我看啊,空口白牙髓你说?既然鉴定专家都看不出来真假,你是哪儿冒出来的青光眼?”
&esp;&esp;提起星火,秦知言被噎住。
&esp;&esp;星火被烧,大家都看着的,他也在现场。
&esp;&esp;“一定是她用了障眼法,说是画烧了,我没有看到,而且她完全可以伪造一幅画把画换出来,毁掉当年32大盗作案的证据。”秦知言脸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顾老先生可能发现了端倪,她才要杀人灭口,这就是她的杀人动机。”
&esp;&esp;稍稍顿了一下,“我很肯定,她一定和32大盗有关系。”
&esp;&esp;屋子里安静下来,牵扯了一条人命,即便他的说辞站不住脚,但是对于命案,人人心里都会有恐惧,特别是大家都意识到凶手极有可能共处一室。
&esp;&esp;怀疑,疯狂滋长。
&esp;&esp;不少停留在江绾身上探究的视线变成惊恐、厌恶……
&esp;&esp;“锁我也能开。”柴飒避重就轻的聊锁,却不聊江和32,目光冰冷的扫过秦知言,忽而释然一笑,“我想起来了,你——不止是个侦探,当年星火投保的保险公司老板是个华裔商人,我要是没有记错,姓秦。”
&esp;&esp;这点,秦知言没有否认,“那又怎么样?”
&esp;&esp;“怎么样?”柴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保险公司原本经营就出现问题,星火的赔偿成为压死保险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之后你就走上非要抓住32大盗的路。”
&esp;&esp;两米八被点了一下,抢白补充,“所以当年你家大人经营不善,你非要查清楚星火的下落,知道星火现在到了顾家,想知道顾家从哪儿买的画并不难,你发现这就是一场骗保的局。你气不过,烧画,然后被顾老先生发现,动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