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洒进自然现象研究社的社办,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龙崎翔推开社办大门时,手中的书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地板上激起一阵细微的尘埃。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了几度,手指颤抖地指向坐在沙上的不之客。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要把什么哽在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
井上咲楽——那个曾经手持杜兰德尔与他们战斗的圣剑使,此刻正悠闲地坐在社办的沙上。
她绿色的挑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像是初春新生的嫩芽。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苍风学园的制服裙摆整齐地铺展在沙边缘,黑色的长筒袜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
"嗨,龙崎翔。"她平静地打招呼,语气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但龙崎翔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显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
啪!
随着一声轻响,一对漆黑的恶魔之翼从她背后舒展开来。那对翅膀在夕阳下泛着暗紫色的光泽,在空气中轻轻颤动。
"咦咦咦咦咦——!"龙崎翔夸张地向后跳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艾莉卡。
他的后背撞上了门框,出一声闷响。"那、那是恶魔的翅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溜圆。
井上咲楽轻哼一声,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翅膀,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确认这份新获得的力量。"因为我知道神已经不在,所以自暴自弃转生成为恶魔。"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但龙崎翔敏锐地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迷茫。
她站起身,制服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夕阳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绯夜凛给了我骑士的棋子。"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干涩,"因为厉害的是杜兰德尔而不是我,所以只要一个就够了。"
她整理了一下领结,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高二的同年级同学,我也加入自然现象研究社。"
她突然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像是被强行拉上去的,声音也变得甜腻,"请多指教咯,翔同学?"
龙崎翔的嘴角抽搐,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他求助般地看向绯夜凛,后者正优雅地喝着红茶。
"不要以认真的表情出可爱的声音啊喂!"他的声音里充满无奈,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脸颊。
"我在模仿吉田真由美,"井上咲楽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但耳尖却微微泛红,"不过好像不是很顺利。"她低下头,黑色的长垂落,遮住了她略显尴尬的表情。
井上咲楽突然抱住头,开始来回踱步。她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翅膀不安地抖动着。
"没错,我已经是恶魔,没有办法回头——不,这样真的好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既然神已经不在了,我的人生也等于毁灭了。但是投靠恶魔好像又不太对"
龙崎翔看着这个曾经冷静自持的圣剑使如今陷入混乱,不禁叹了口气。他注意到艾莉卡的表情也变得黯淡,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指节都泛白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翡翠色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对了,真由美呢?"龙崎翔试图转移话题,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贝。他走到艾莉卡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受到少女微微的颤抖。
井上咲楽停下脚步,眼神飘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她带着包括我那把破坏在内,总共五把圣剑以及韦德·佩恩的遗体回本部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杜兰德尔的剑柄。
"我告诉本部,自己已经知道神不在,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但眼神却异常空洞,"教会非常讨厌异己与异端,即使我是持有杜兰德尔的剑士也会将我舍弃。"
她的目光落在艾莉卡身上,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就像艾莉卡当时一样。"
艾莉卡的身体猛地一颤,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龙崎翔赶紧递上手帕,感受到少女接过时指尖的冰凉。
社办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藤原雅适时地递上一杯红茶,瓷器碰撞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尝尝看,我加了蜂蜜。"她的声音温柔似水,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关切。
"真由美算是运气好。"井上咲楽接过茶杯,却没有喝。热气氤氲中,她的表情变得模糊,"如果知道神已经不在真不知道她的内心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茶杯,指节泛白,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艾莉卡轻轻走到井上咲楽身边,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在夕阳下形成鲜明对比——艾莉卡的手白皙纤细,井上咲楽的手则布满了长期握剑留下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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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见面时,我会好好跟她解释的。"艾莉卡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