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翔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拳头攥得白。愤怒与羞耻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
距离在社办那场耻辱的败北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莱因哈特轻蔑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你太弱了。"
"可恶"翔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吼。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绯夜凛面前夸下海口,又是如何被对方最弱的"士兵"一击打倒。光是回忆就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社团活动已经暂停。绯夜凛和藤原雅把自己关在旧校舍里,正在紧急制定作战计划。十天——转眼即逝的期限让翔感到窒息。
他盯着自己的左手,赭红色的龙纹手甲若隐若现。"赤龙帝之手",理论上能够无限增强力量的传说神器,在他手中却如同玩具。
"差距到底在哪里"翔喃喃自语。莱因哈特那令人艳羡的后宫军团,与自己狼狈的现状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决定了!这十天我要特训到底!"学校可以请假,他要找神崎凉练剑术,向藤原雅请教魔力运用,跟星野铃音学习格斗技巧。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带着这个决心,翔扒光衣服,冲进浴室想要洗去一身烦躁。然而当他拉开浴室门的瞬间——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艾莉卡正站在淋浴间,纤细的身影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她的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水珠顺着梢滑落,沿着锁骨一路向下,最终消失在令人遐想的曲线间。
翔的大脑瞬间宕机。
"龙、龙崎君?"艾莉卡的声音微微颤抖,缓缓将视线移到翔的下半身。
翔想遮住自己的小兄弟,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可能出于被女孩子看见自己的小兄弟很不好意思,便出一声惊叫啊——!
艾莉卡瞬间全身通红,偏过头去。
翔的内心一片混沌——喂喂喂,至少遮一下重要部位吧,艾莉卡!现在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啊!我的那个有到让你忘记要遮的地步吗!啊,不对,艾莉卡原本是修女,这恐怕是她第一次看见男生的那个吧。她现在的感受,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冲击,搞不好还会造成心灵创伤。啊啊,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我真是一个禽兽!
"对、对不起!"翔猛地后退,后脑勺重重撞在门框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死死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抹消刚才看到的画面。
"我、我马上出去!"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手忙脚乱地想要退出去。
然而,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一下"艾莉卡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翔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他能感觉到艾莉卡的指尖在微微抖,却固执地没有松开。
"艾、艾莉卡?"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艾莉卡深吸一口气,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我听说在日本,有、有一种叫袒裎相见的习俗"
"哈?"翔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就是"艾莉卡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浴室里互相宽衣解带……赤裸相对可以加深感情"
噗!
翔的鼻血瞬间喷涌而出。他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脑海中一片混乱。
"谁、谁告诉你这种事的?!"他声音都变了调。
"伊藤同学和高桥同学"艾莉卡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他们说如果我想和龙崎君变得更亲密就、就应该"
"那两个混蛋——!"翔在内心咆哮。等明天见到他们,一定要用"赤龙帝之手"把他们轰飞!
但现在的问题更严重。
艾莉卡抬起头,湿润的蓝眼睛直视着他:"龙崎君讨厌这样吗?"
"不、不是讨厌的问题!"翔的声音几乎破音,"这、这种事不能随便——"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艾莉卡向前迈了一步,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她的肌肤在浴室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翔能清晰地看到每一滴水珠滑落的轨迹。
"我"艾莉卡的声音轻如叹息,"如果是和龙崎君的话我不介意"
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激烈交战。
就在这时——
喀啦。
浴室门被轻轻推开。
"艾莉卡,我把浴巾放在——"
龙崎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
一秒、两秒
翔缓缓转头,看到母亲站在门口,手中的浴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表情从惊讶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某种诡异的欣慰。
"老、老公——!"母亲突然转身冲出浴室,声音响彻整栋房子,"要、要有孙子了——!"
"桥豆、麻袋!不是这样的!"翔绝望地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团空气。
他缓缓低头,看到艾莉卡仍然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全身赤裸,天真无邪的表情与此刻的场面形成了毁灭性的反差。
这一刻,翔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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