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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sp;&esp;注4：本空间灵气浓度依据宿主充值的积分而定，并随宿主的使用消耗充值积分。充值积分过低时，效果可能不如宿主自行修炼，请时刻注意。

&esp;&esp;深吸口气，确认兑换。

&esp;&esp;如打算好的那样，花费5000积分开启了系统空间，又将剩余的5000积分全部充值进去。

&esp;&esp;眨眼之间，刚到手的一万积分全部清零。

&esp;&esp;谢征没有动容，他想得很清楚——早在决心带傅偏楼踏上仙途时，就规划好了。

&esp;&esp;入道给的积分很多，更甚筑基给的十倍，是初入道统，不容小觑的一笔横财，必须用在刀刃上。

&esp;&esp;身外之物，究竟不能助长实力，不在考虑范畴内；而洗灵果……若他是三灵根，或许会犹豫一下。

&esp;&esp;但很可惜，四灵根就算洗去一样，也远远赶不及傅偏楼。况且，错过这次，也并非没有其它办法。

&esp;&esp;重要的是提升修为。

&esp;&esp;天灵根进境之快，看原著中的蔚凤便可见一斑。不到六十岁的大乘期，即便有诸多奇遇，也未免过于恐怖。

&esp;&esp;对谢征而言，以杂灵根的天赋，想追上傅偏楼，简直是天方夜谭。

&esp;&esp;但他不得不追。

&esp;&esp;他说要一直当傅偏楼的师兄，不是说笑，也不为争一口气。

&esp;&esp;他很认真，没有半分大话的轻率意味。

&esp;&esp;——傅偏楼不能当个凡人，必须变强，强到足以保全自己。

&esp;&esp;杀不了、养废不就、不能拖累这孩子一飞冲天。

&esp;&esp;既然如此，就紧随其上，始终压他一头，将其归于羽翼荫蔽中。是保护，也是监控。

&esp;&esp;唯有这般，方可在万一之时，boss灭世之日，有能力亲手阻止惨象发生。

&esp;&esp;这是谢征给自己定下的底线，殚精竭虑、付出再多，也要达成的夙愿。

&esp;&esp;开启空间，分明景色未变，依旧浸泡在落月潭中，肩头却好似沉甸甸地压上了什么，有些喘不过气来。

&esp;&esp;5000积分的灵气浓度，就让他见识一下好了。

&esp;&esp;谢征阖眼，嘴唇轻启，吐出一节拗口音律。

&esp;&esp;背诵熟稔的口诀流泻而出，神清耳明。

&esp;&esp;不受控制地，穿书以来发生的一幕幕，每一张脸，挨个掠过。或笑或哭，或是某幅发生过的画面……

&esp;&esp;那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往后不会有的平静安宁。

&esp;&esp;他曾与傅偏楼一道，在那里生活了两年之久，却在一夕之间颠覆。

&esp;&esp;恨吗？恨。

&esp;&esp;悲伤吗？当然。

&esp;&esp;痛苦吗？……怎会不痛。

&esp;&esp;哪怕表面不显，三月过去，依旧时不时地梦见。因那记忆那样美好，摧毁得又那样轻易，是他无依无靠时接触到的第一份善意。

&esp;&esp;既然如此，不放下么？轻飘飘的纸片，悲喜也只在一瞬间。

&esp;&esp;迟早有一日要回到家里去，再也见不到这边的人，是生是死不都一样？

&esp;&esp;何必在意，徒增烦恼。

&esp;&esp;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似有若无地在耳边呢喃蛊惑。谢征陡然升腾起某种渴求，这渴求浸在水中，默默燃成弥天烈火。

&esp;&esp;不放下么？斩断尘缘，超脱伦常，一心修道，专注眼前便好，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

&esp;&esp;永安镇人们的脸孔慢慢模糊了，谢征恍惚地看不清他们，却由衷感到一阵轻松。

&esp;&esp;存于心底的懊悔、愧疚、伤感，通通被擦去似的抹除。

&esp;&esp;这好么？

&esp;&esp;——为何不好？

&esp;&esp;……

&esp;&esp;抱着他大声哭喊，疯狂质问“为什么”的少年，他看上去那般悲戚，可谢征无法理解分毫。

&esp;&esp;这不对，他想，我该知道他的。

&esp;&esp;知道他为何崩溃，为何伤心，为何绝望。

&esp;&esp;因为他也感受过同样的崩溃、伤心与绝望。

&esp;&esp;不该忘，不该放下，他要记得。

&esp;&esp;哪怕沉重，不放过自己，为此烦扰忧怖，为了完整地了解傅偏楼，他也要记得。

&esp;&esp;因为——那是他的任务。

&esp;&esp;神智一醒，模糊的记忆也霎时回流。

&esp;&esp;那道声音失望也似，叹息着不再响起。

&esp;&esp;玄之又玄的感觉，好像深陷粘稠的液体当中，一举一动，乃至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碰到沉重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