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种说法同样怪异,罗邱淇给阮氏竹贴各种标签,末了还得定性为前男友,听起来好像他有多在乎自己的前男友似的。
&esp;&esp;罗邱淇探出窗,喊道:“你在干什么?”
&esp;&esp;隔得太远,阮氏竹根本听不见,罗邱淇又叫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他看了眼时间,打开门,在摇头晃脑的阮氏竹身后站稳脚跟。
&esp;&esp;“你在干什么?”
&esp;&esp;阮氏竹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往前踉跄着回头,身体协调能力似乎和反应能力一样不足,反应了很久,说:“吹干头发。”
&esp;&esp;罗邱淇看了眼他湿湿的卷发,问:“什么头发房间里不能吹?”
&esp;&esp;“房间里太潮了,头发干不了。”
&esp;&esp;“吹风机,冷气,没有吗?”
&esp;&esp;“吹风机没找到,冷气……太冷了,我不会调温度。”
&esp;&esp;听着似乎阮氏竹多么娇气的一个人。
&esp;&esp;但是罗邱淇实在无法忍受别人撞见阮氏竹这副古怪的模样,命令他:“到我房间来吹。”
&esp;&esp;传说中坐电梯的失重感,阮氏竹终于体会到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
&esp;&esp;出电梯后,他接着进了罗邱淇的房间。
&esp;&esp;罗邱淇一个人的房间有十间员工宿舍那么大,光一个玄关就能抵一个员工宿舍的盥洗室,阮氏竹换好一双白色的棉白拖,一抬头,找不到罗邱淇的人影了。
&esp;&esp;房间里的冷气自上而下地缓慢堆积,阮氏竹站了一会儿,冷得手脚发麻,自作主张坐在米色的沙发上,后背离柔软的沙发靠垫很远,但还是感到很冷,像是处在冰窟里。
&esp;&esp;罗邱淇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水杯放在阮氏竹面前的茶几上,又去把冷气调高了。
&esp;&esp;水杯里的水是温的,阮氏竹喝光了,听见罗邱淇叫他去卧室。
&esp;&esp;阮氏竹放下水杯,慌不迭地跟在罗邱淇身后。
&esp;&esp;卧室里的气味很好闻,大概是罗邱淇开了换气,空气也是干燥的,阮氏竹被他带进盥洗室,看着罗邱淇从一应俱全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吹风机,插好摁开开关,热风直往阮氏竹脸上吹。
&esp;&esp;罗邱淇将吹风机塞进阮氏竹手里,手指碰到了阮氏竹的手心。
&esp;&esp;“拿好了,吹完了拔掉插头就行。”
&esp;&esp;他说完就走了出去,阮氏竹以为他是不想和和自己单独共处一室,但其实罗邱淇只是想去检查一下卧室里有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esp;&esp;检查得七七八八,只有两个公仔玩偶的存在稍显瞩目,他拿起来直接扔进了衣橱里,反正是抓娃娃机抓到的,没什么纪念价值。
&esp;&esp;这时候一声短促的、烫耳朵的呻吟从盥洗室里飘了出来。
&esp;&esp;罗邱淇快步走到盥洗室门口,一把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esp;&esp;“又怎么了?”
&esp;&esp;“太烫了,”阮氏竹可怜巴巴地看着罗邱淇,“我闻到烧焦味了。”
&esp;&esp;空气里确实有蛋白质的焦糊味,罗邱淇上手摸了摸阮氏竹的头发,明明还有一大片头发都是湿的。
&esp;&esp;“过来,”罗邱淇头痛地说,“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