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姜二公子去长公主不会吃亏就是,我们都是好脾气的人,会跟他和睦相处的。”
姜夫人想到武阳侯和国舅府次子赵长泽,迟疑开口:“顾侯爷和赵公子也是面首?”
她觉得这不太可能……不,应该说完全不可能。
齐国以皇上为尊,其次是三位亲王,先皇那一辈尚有两位老国公还在世,接下来权贵就数到了武阳侯府。
且顾云琰还是御前当红的宠臣,他怎么可能给长公主做面首?
“是啊,顾侯爷觉得对长公主有所亏欠。”靳蓝衣有问必答,“毕竟七年前他打败仗是事实,若不是他无能,长公主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年苦,所以他要赎罪。”
姜夫人勉强笑笑:“是吗?”
“至于赵公子,那不是皇上刚下了旨吗?”
姜夫人迟疑:“皇上下旨,不是让他跟长公主成婚吗?所以赵公子应该是驸马吧?”
“那不行。”靳蓝衣摇头,“长公主跟武阳侯尚有婚约在身,不能娶旁人,否则就是违抗先皇旨意。”
姜夫人闻言,瞬间无言以对。
所以晏九黎跟顾云琰的关系就这么僵住了?
先皇赐婚,两人有婚约在身。
因为武阳侯悔婚,而长公主不同意,所以武阳侯不能娶正妻,只能纳妾,长公主不能娶驸马,只能选面首?
真是一桩荒唐又可笑的婚约,和一段混乱至极的关系。
低贱就是低贱
屋子里气氛微妙而尴尬。
姜夫人第一次跟“面首”这种身份的人直接接触,心里鄙夷不屑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在她眼里,这种以色侍人的男子比侍妾还不如,若搁以往,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只是对方是长公主府的人,她才不得不敷衍应付着,可她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难缠。
靳蓝衣就跟话唠似的,自姜暗离开之后,就坐下来跟姜夫人叭叭个不停,一会儿说顾云琰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会儿说赵长泽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一会儿又说姜暗诚实低调,以后一定会得到长公主宠爱。
姜夫人被迫听着,笑意越来越僵硬,只觉如坐针毡。
她对长公主府的面首并无兴趣,不想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甚至觉得皇上和太后都窝囊至极。
武阳侯是皇上的宠臣,可长公主三番两次把他打伤,皇上都没有治长公主的罪,如今武阳侯竟沦落到给长公主做面首去了。
而赵长泽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