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猫腰钻进屋内,霉味混着熏香刺得他鼻子酸。
正中央的檀木桌上堆着一摞密卷,最上面那张泛黄的羊皮纸赫然印着"试炼干扰计划"六个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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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怀里的微型摄录仪,手指刚要按下开关,门外传来皮靴踏地的声响。
"大人,该去冰谷外围巡查了。"
阿勇的呼吸瞬间凝在喉咙里。
他反手扯下腰间的黑布蒙住脸,整个人贴进墙角的阴影里。
门被推开的刹那,他瞥见说话的是阿古的亲卫队长,腰间鬼头刀的寒光扫过桌面——那叠密卷正躺在月光能照到的位置。
"慌什么?"阿古的身影晃进来,油亮的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许殇那小子早被幻象困在冰墙里了,等他被自己的心魔耗死"他的手指重重拍在密卷上,"这最后一关的灵魂吞噬阵,才是要他命的杀招。"
阿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戴瑶说过,要拿到能钉死旧势力的铁证,此刻羊皮纸上的字迹在他视网膜上灼烧——"影界"、"灵魂吞噬阵"、"抹杀许殇",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钉子扎进他心口。
亲卫队长转身的瞬间,他猛地窜到桌前,抓起最上面三张密卷塞进怀里,转身时手肘撞翻了烛台。
"什么人?"
火焰腾起的刹那,阿勇撞开后窗跃了出去。
冷风灌进衣襟,他能听见身后的喊杀声像潮水般涌来,怀里的密卷被他压得烫。
大腿突然一痛,一支淬毒的飞镖扎进肌肉,他咬着牙扯下飞镖,在雪地上拖出一道血痕——戴小姐要的证据,就算把命搭进去,也得带回去。
同一时刻,地府议事厅的穹顶下,阿花攥着星链终端的手在抖。
光屏上还定格着戴瑶直播比对签名的画面:伪造密令的顿笔与阿古师爷的字迹重叠成刺眼的红,整个地府星网的弹幕正在疯狂刷屏——"原来战神是被诬陷的!阿古才是幕后黑手!"
她想起三日前自己还跟着旧势力的人在街头喊"许殇通敌",想起戴瑶站在冰谷前对许殇说"我信你"时,眼里的光比星幕还亮。"真正的战神,不该死于流言。"这句话突然从她喉咙里滚出来,惊得她自己都一颤。
议事厅的水晶灯突然亮起。
阿花踩着绣着鬼蝶的布鞋冲上台阶,间的银饰撞出清脆的响:"我见过许将军带兵守城门!
去年雪灾时他亲自背老人去医馆,鬼面甲上还沾着血!"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却像一根刺扎进人群里,"那些说他通敌的,敢不敢像戴小姐这样把证据摆出来?"
原本沉默的民众开始交头接耳。
有个抱孩子的妇人抹了把眼泪:"我家阿弟被影界抓去时,是许将军带人抢回来的"卖茶汤的老汉敲着铜壶:"要我说,阿古那老匹夫才该查查!"议论声像滚雪球般越涨越高,阿古派来的喽啰试图喝止,却被人群推得踉跄后退。
冰谷深处,许殇的鬼刃劈开最后一面冰墙。
冰晶炸裂的银光中,一枚鸽蛋大小的蓝水晶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着霜花般的纹路——那是"霜之心",试炼的通关凭证。
他伸手触碰的刹那,记忆如潮水倒灌:幼年时,鬼帝摸着他的头说"这是你先祖用冰魄凝练的护心镜";成年后,战神戟第一次染上敌血时,霜之心在他心口烫;被诬陷那晚,阿古的匕刺进他后背,霜之心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许殇低笑出声,指腹抚过水晶上的细纹,冰凉的能量顺着指尖涌进经脉,被封印的力量开始松动。
他将霜之心收进怀里,转身走向冰谷出口,却在踏出门的瞬间顿住——
血色的雨毫无预兆地落下。
许殇仰头看向天际,血珠砸在他脸上,带着腐肉般的腥气。
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像是某种远古凶兽被惊醒时的咆哮,震得冰谷的冰棱簌簌坠落。
他握紧腰间的鬼刃,鬼纹在额间亮起刺目的红光——这血雨里,有影界的味道。
"你竟敢闯到这里!"
阴冷的声音裹着血雨劈来,许殇的瞳孔骤缩。
他望着血雨中逐渐清晰的身影,那是个穿着墨绿锦袍的男人,眉骨处纹着影界特有的锁链图腾——正是阿古口中的"影界使者"。
而在男人身后,阿古的飞舰正破云而来,甲板上的摄魂幡猎猎作响,幡面绣着的骷髅眼泛着幽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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