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北脊背都在发颤。
他俯下身来,鼻尖埋进她发丝之中,嗅她的味道,隐忍着颤抖,“睡睡,你不能这样的。”
“这样是怎样?”
她不懂。
喝醉了的人怎么会懂。
他不忍心将白纸染黑,只能缓缓收紧力道,转移话题,“这样可以吗?”
她终于点头,“可以。”
镜子里的两道人影终于紧紧交叠,她低下头,偶尔摸一摸他的手背,捏一捏他的手指。
无声地玩。
玩得不亦乐乎。
他只能任由她玩,将那些身体里掀起的层层波浪压制下,克制着不让她察觉分毫。
就像是一叶扁舟,飘荡在海面上。
海底火山濒临喷发,而海平面上平和宁静。
这是他为她倾造出来的世界。
两人交叠的身影被灯光拉长着映在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谢执北突然感觉怀里一软。
他低头一看,温栀南已经闭上眼。
睡着了。
他无奈扯唇,不知要高兴她对他完全信任,还是要自嘲她压根没把他当做有危险属性的男人。
他收紧手臂,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抱回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昏黄,只有床头柜上一盏台灯亮着,光影落在柔软的床单被子上,隐隐散出淡淡清香。
温栀南完全陷入沉睡,被放到床上时自觉一滚,抱着被子就这么侧过身,背对着他。
被子没盖好,睡裙下两条白皙纤直,骨肉匀称的长腿就这么清晰暴露在他眼底。
睡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上撩,缩至大腿|根。
危险的视线在这一方小小天地蔓延,而“始作俑者”毫无察觉。
谢执北视线紧盯着那抹莹白,仅是一会儿,他抽出被她抱住的被子,把她整个人裹住。
然后,像是脱力一般,缓缓靠坐在她床边。
高大挺拔的身躯不被光亮所眷顾,黑影被拉长。
他仰首,后颈靠着她柔软的床单。
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一只柔软的手掌搭过来,落在他肩上。
他半边身子一僵,心跳因为她这个无意识的简单动作,再度疯狂乱跳。
半晌。
他自虐一般享受着这种痛苦的快感,轻轻的,轻轻的,靠过去。
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他遭受到的第几次考验。
他像是陷入病态一样,明明已经忍到血液都在震颤,却依旧依恋地不舍得抽离。
一遍又一遍,反复折磨自己。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不排斥。
仅仅只是为了感受,她对自己的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