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槐凉:“凉,你那通过影子穿梭的能力应该是有限制的吧?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已经快到极限了?”
槐凉特想吐槽,对方纯粹一副十足的反派嘴脸。
这会儿她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原来悟君从始至终是这样想的,又何必作出情深几许的模样呢?”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话应该是我对凉酱说才对吧。”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暴雨前蓄满了水汽的乌云:“从始至终……我都只想要和凉酱永远在一起呢。”
“为什么,你却想要抛下我,独自离开?”
槐凉嗤笑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如同温水里的一柄小刀,将她眉眼间的柔软切割得支离破碎:“你自己不清楚吗?”
是了,她一贯擅长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五条悟当然清楚,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爱他罢了。
以前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总认为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融化这块寒冰。
总有一天,她会知晓,他的爱意真挚且汹涌——
却选择性的忽视了,‘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他’,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啊嘞,隐瞒关键信息可不是个好习惯,委托人小姐。”
伏黑甚尔大大咧咧地站在离二人约十几米开外的草甸上,“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五千万円怎么样?”
“我尽量不让你死……可以接受吗?”
槐凉直接无视五条悟快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的灼热视线。
若是眼光可以杀人,她估计已经被肢解得七零八落了。
“不自由,毋宁死。”
她的声线一向清冽,像淙淙流淌的溪水,但此刻却如同一把利箭,直射入五条悟的心脏。
“哈,我喜欢你这样干脆果决,毫不畏首畏尾的委托人,那么现在正式开工咯~”
谈话间,伏黑甚而已经从丑宝咒灵的嘴巴里拿出了万里锁,只要锁链的根部无法被肉眼观察到,那么就可以无限延伸。
他将锁链的另一端与天逆鉾紧扣,瞬间两种特级咒具便合二为一。
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手持着铁链的另一端略微用力,便在他头顶的上空摇曳旋转成可怖的刀花来。
五条悟忍不住苦笑了一瞬:“真是令人伤心。”
再抬眸,那双苍蓝的眼眸里溢满了疯狂和偏执,他将一串珍珠项链系在她白皙而柔软的脖颈上,下一瞬——
槐凉感觉自己像被套上了猪八戒的珍珠衫那般,瞬间无法动弹了。
显然,这串项链定是某种不知名的咒具,拥有禁锢的能力。
她试着调动身体里的咒力和灵力,乃至她独有的精神力,皆如泥牛入海般没有作用。
“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