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凉端着插了支蜡烛的蛋糕,从厨房里慢慢走近,橘黄色的火光照亮她带着笑意的脸庞。
伏黑甚尔扶额:“啊……搞什么鬼。”
“非要把我叫回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槐凉将蛋糕放到客厅的茶几上,伸手锤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许个愿吧。”
伏黑甚尔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困扰,别扭道:“我没有试过……我不做这个的。”
“行了,别扫兴,惠和津美纪酱准备了好久呢。”
一股陌生的情绪从他的胸腔里缓缓发酵,带着些酸涩的饱胀,和逐渐蔓延开的热意,一时间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虽然仍带着点本能的抗拒,但大脑却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于是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略显生疏地将掌心合拢,但脑子里却没有任何想要许下的愿望。
过了半晌,似乎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睁开眼,一口气轻松吹灭掉了蜡烛。
伴随着一大两小的鼓掌,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开屏幕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
“……”
“他不在我这边,可能有事外出了……实在担心的话,干脆报警吧。”
挂完电话,伏黑甚尔的眉头缓缓蹙拢,他看向槐凉:“孔时雨老婆打来的。”
“她说,已经和孔时雨失去联系,三天了。”
哪里来的小鼹鼠?
孔时雨死了。
只是出差办完事,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家装潢不错的甜品店,于是驾车拐了个弯去给家里的女儿买甜甜圈。
推开店门往外走的时候,被突然坠落的一块锈蚀的巨大广告牌迎面砸下,瞬间毙命。
拿在手里的手机也被压得粉碎,之后还是当地警察通过驾驶证件查到了他的身份,并联系上了他的妻子。
法医的尸检,警察的现场勘查,都表明这是一起意外事故,并告知他的妻子可以起诉广告牌商家及相关责任人,可以获得一笔赔偿金。
“还说什么‘除了在地狱里,其他时间都不想见到我’,没想到自己先去地狱了呢。”
伏黑甚尔并不相信对方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失去生命,他告知槐凉自己会离开东京一段时间,到事发地点仔细调查。
槐凉对此当然表示没有意见,反正这家伙即便身在东京,也时常离开天一教总部,出去鬼混。
只是,她十分可惜天一教失去了如此一个八面玲珑的助力,以至于她不得不从教内选拔近几个月来表现不错,且能力也不错的教徒。
二十一世纪最紧缺的是什么?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