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到了午休的时间。
伏黑和钉崎被打发去买饮料了。不过奇怪的是,等了一会,这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真是慢的要死,我自己去买。”嗡嗡的蝉鸣回荡在树林间,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热,自己早就口渴了。
小跑穿过小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只手揣着兜,另一只手掏出硬币塞入贩售机的投币口。敏锐地听到衣物剧烈摩擦的声音,宫内傩次郎本能朝着身后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和一个陌生女人互扯头发、扭打在一起的诡异场景。
这两个人是在干嘛,掐架么“”并不想掺和麻烦事,从取货口拿出自己的喜欢的冰镇饮料,红发少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头也不回地冷漠离去。
揭开易拉环,刚想咕咚咕咚灌一口,然而突然响起的巨响让傩次郎不得不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瞅着身边像沙包一样「咻」地飞过去的不明黑色物体“这又是在搞什么。”定睛一看竟然是伏黑这小子。
“咳咳。”被浮起的烟尘呛到,伏黑惠狼狈地捂着下半张脸,焦急地大喊道:“宫内,小心你的身”
“啧。”其实不用提醒,早就感觉到那个不怀好意迅速接近自己的气息。迅速偏转身体,完美地避开了袭来的拳头。
令人无奈的是虽然避开了攻击,然而手中的饮料就没那么好运了——冰凉的碳酸汽水咕嘟咕嘟冒着细小的气泡、沿着掌心与手背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摊深色的水渍“烦死了。”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掉了,宫内傩次郎的脸色黑了几分。
“嗯?你是那个新生吧。”赤裸着健硕上身的青年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对方已经在爆走的边缘,自顾自地说道:“我是三年级的东堂葵,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
将手里已经撒了大半的饮料随手丢到一边,赶苍蝇一样甩着手,宫内傩次郎深呼一口气,蹙起眉忍受着手上糖水逐渐干燥产生的黏腻感。
“什么啊,只有这种程度吗。”瞥了一眼摇摇晃晃起身、被血染红半张脸的伏黑惠,又看着无视自己、宛如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傩次郎,“我记得你的评级是四级吧唉,真无趣啊。”东堂葵叹了口气,失望地摇摇头。
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身体深处,一直被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冲破束缚释放出来——宛如一柄利剑插入大脑中狠狠搅动,影响着自己的思维。
吵闹的,无理的,弱小的,所有自己看不惯的家伙通通都杀掉就好了。毕竟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即便碾死一只马上也会有新的诞生,这种像蚂蚁一样脆弱的生物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愉悦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再多痛苦一点吧,叫地再大声一点也无所谓哦,如果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也尽早表演出来吧,这样才更好玩嘛~
“等等,宫内快住手啊!”像隔着一层水膜,一个有些失真的熟悉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宫内?那是谁。」晕沉地思考着,终于回想起来了「哦,这是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宫内傩次郎。」
宛如从噩梦中清醒,茶色的眸子微微睁大,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做的事情,缓缓侧过头看着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拳头——上面已经沾满了黏糊糊的血浆、已经因为氧化开始发黑了。
“给我滚。”直接起身,嫌弃地松开掐着东堂葵脖子的手,把染血的手在对方的裤子上用力擦干净,红发少年臭着一张脸,沉默地避开周围同伴的关切,朝着宿舍的方向踱步走去。
“是我看错了吗,宫内君竟然把东堂摁在地上打。”
“知道那小子很强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强。”
“鲑鱼子。”
这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二年级的三人。
和这边三人惊讶的表情完全不同,揉着脖颈上深深的淤青,嘟起嘴吐出嘴里的瘀血,某人的脸上充满了心悸与警惕。如果自己没有感觉错的话,那小子刚刚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疯狂的混沌与最纯粹的恶意在那双发亮的茶色眸子中翻涌着,如果不是最后那个名叫宫内的新生突然恢复了理智,东堂葵毫不怀疑对方下一秒就会打爆自己的脑袋。
仿佛是对上了咒灵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真是个疯子。”不过平心而论,那小子实力还挺不错的,逼得自己差点就使用术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瞎眼的给了四级的评级。
听说那新生之前一直都是作为普通人生活着,也就是说正式接触咒术界进行学习才不到一个月,真是令人惊讶的天赋。
嘛,看来今年的交流会不会无聊了。一扫之前郁闷的心情,东堂勾起嘴角,开始期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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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哥:都别惹我,老子一点就炸jpg。
虽然宿哥一直在抗拒着、不愿意去回想两面宿傩的记忆什么的,毕竟想太多容易被影响。但是战斗知识技巧这类常识性的东西是会一点点刻入本能里的,嗯这种原理大概就是就算一个人出车祸失忆了但是他也还会说自己的母语这样子吧。
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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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怎么今天也没有来。”仔细张望四周,没找到自己想看见的人,禅院真希叹了口气。自从上次碰头会之后,宫内就再也没来训练过,一天到晚也见不到他几次人影。
“嗯这个嘛。”其实自己先前悄悄去问过了,但怕真希生气所以就没主动说“宫内君说「这种像家家酒一样的练习就算做多少次也不会有什么长进」所以就拒绝来了。”熊猫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