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算我求你,我秦漾倪求你,最后再原谅我一次……”
“就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好不好?”
她在他床边前所未有过的卑微哀求,最后在他无声的回应里通通化作沉闷的痛哭。
……
窗外,夜色深沉。
没有人看见,当秦漾倪走后,一滴泪悄然从宋岑的眼角滑落。
那滴泪无声地渗入枕芯,消失得无倪无踪。
宋岑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是被困在一片混沌的深海。
他的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麻木地沉睡着,另一半却清醒地承受着所有痛苦。
翌日清晨,秦漾倪在用热毛巾给他擦拭手。
秦漾倪的助理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紧急文件。
“秦总,董事会那边……”
“滚。”
秦漾倪头也不抬,声音冷得像冰。
助理硬着头皮道:“可是这次是海外并购案的最后期限,如果今天不签字,秦氏将损失至少……”
“我说,滚。”
秦漾倪缓缓抬眼,眼底布满血丝,“听不懂吗?”
助理被她眼底的戾气吓得后退一步,再不敢多言,转身离开。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秦漾倪低头看着宋岑,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宋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的成功离开了你,将毫无意义,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公司、项目、钱……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要你醒过来……”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哪怕……你醒来后恨我,打我,骂我,甚至想杀了我……都没关系……”
“我只想……再听你跟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