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疼醒的。
“幸好夫人幸运,掉下去的时候有树枝缓冲,不过她能活下来真是神迹。。。。。。”房间外,郎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脏。。。。。。”
她猛地咳嗽起来,打断了郎中的话。
她不想让白景澜知道她快死了。
房门被推开,白景澜快步走进来。
他一袭青衫,连鬓边碎发都一丝不苟,仿佛只是来看望一个普通朋友。
“你醒了,还疼不疼?”
“当时情况危急,我。。。。。。”白景澜开口解释。
“我知道。”谢晚凝打断他,声音沙哑:“许云初是你的命,你先救她是应该的。”
白景澜明显怔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火盆的木炭偶尔发出“噼啪”声。
谢晚凝看着窗外的飞雪,突然轻声问:“白景澜,我们那几年。。。。。。对你而言算什么?”
她本不该问的。
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答案会让自己痛不欲生,却还是忍不住自虐般想问个明白。
“什么都不算。”白景澜声音冷得像冰:“如果可以,本候希望没有那几年。”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精准地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轻声说:“我知道了。。。。。。很快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你能理解就好。”白景澜的语气缓和了些:“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爱你的人。”
谢晚凝在心里苦笑。
找不到了,因为她快要死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景澜选择了留下来照顾她。
这天,许云初的侍女跑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