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郎中急匆匆走出来:“侯爷,血是止住了,但许小姐身体过于虚弱,需要阳气足的心头血滋补。。。。。。”
“用我的!”白景澜双目猩红,快步上前:“我从小身体好!”
郎中面露难色:“侯爷,您之前被行刺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取心头血太过伤身。。。。。。”
“本候说取就取!”他厉声打断,气势骇人:“立刻!马上!”
谢晚凝站在一旁,看着他被郎中带进房间。
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刺入胸口,鲜血流出,白景澜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够了。。。。。。”谢晚凝忍不住上前:“再不停下你会。。。。。。”
“滚开!”白景澜猛地推开她,声音嘶哑低沉:“别说一点心头血,就算抽干我全身的血,也要救云初!”
谢晚凝被推得踉跄几步,撞上桌角,腰间一阵刺痛。
可这痛,远不及看着他为别人拼命时心痛的万分之一。
看着许云初服下心头血,白景澜就那样守在床边,青衫上还沾着许云初的血,像座冰封的雕像。
直到郎中宣布许云初脉象平稳,脱离危险的那一刻,犹如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在确认心爱之人安全后,终于允许自己断裂。
他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白景澜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坐直身子下床。
“你干什么?”谢晚凝连忙按住他:“郎中说你身子虚弱,需要静养。”
“云初呢!她怎么样了?”
白景澜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挣扎着要下床:“我要去看她。。。。。。”
谢晚凝看着她虚弱到几乎站不稳的样子,心脏揪成一团:“我亲自去照顾她,你好好休息。”
白景澜动作一顿,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你?”
那样的眼神,谢晚凝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你放心。”她强忍着眼泪,声音低哑:“我不会伤害她,我答应了你和离,就一定会做到。”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她出事,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