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恢复了记忆,他就把许云初接回了长安,侯府外的大院里,宠爱得如珍似宝。
多么熟悉的一幕。
就在上个月,谢晚凝也是做噩梦让侍女去找他,他便立刻从早朝的半路赶回来,朝服都没换就抱着她哄:“夫人乖,夫君在这儿。。。。。。”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他却给了另一个人。
大门关上的瞬间,谢晚凝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砸在地上。
直到眼泪流干,她抹了把脸,叫人备车出了侯府。
“夫人,您确定要买下边境的那座荒山吗?”
户部司郎中语气恭敬,又带着些许迟疑:“那里处于匈奴边境,荒无人烟,一旦上山将不会有人找到您,按照流程,下官需要询问一下夫人买山仑的用途。”
谢晚凝嗓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我要在那,等死。。。。。。”
房间内突然沉默。
“半个月前,我遭遇了刺杀,被刀捅破了心脏。”她机械地陈述着,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心脏严重受损,太医说,我最多还能活二十天。”
那天,她和白景澜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本该是一起去庆祝相识纪念日的,却偏偏遭到了刺杀。
长刀刺来的瞬间,她本能地护住了白景澜。
一场行刺,毁了所有。
他阴差阳错地恢复了记忆,而她,得到了一具即将消亡的身体。
白景澜沉浸在白月光失而复得的欢喜中,却不知道,她早已时日无多。
三个人的爱情,总要有一个人退场。
既然注定是她,那她就退得干干净净,退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