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他突然又过来了,我都忘了他那天也来过了。”
赵清浔:
“他今天过来找你是有啥事。你俩平时关系很好吗,来往密切吗?”
老金:
“那倒没有,我跟石头关系最好。跟他就一般,但是大家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人家突然带着好酒来找我,我总不好拒绝他吧。
他今天过来说是那天晚上趁乱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今天特意过来告诉我一声,顺便问问那天晚上的情况。”
赵清浔:
“他那人平时也这么大方吗?”
老金一听立即急了,“他呀,比我们村里那傻狗还抠。人家傻狗你随便给点东西跟他换,他还能把手上的东西给你。
老尤呢,从来都是占小便宜没够的。我们仨的东西他可没少吃,可他的东西我们是一点没粘过。
可我娘总说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让我不能跟他计较。”
赵清浔:
“他家没有兄弟姐妹吗?”
老金:
“他倒是有一个哥哥,岁的时候掉河里没了。不过我们都没有见过他爹。也没有听村里的大人讲过。”
赵清浔:
“那他怎么去的钢铁厂看门的?”
老金:
“他说是亲戚介绍的。
就岁那年,突然就有个长得满脸绕腮胡的男人来村里找他娘,住了两天,后面就带着他们母子走了。
走了有三四年,中间都没有回来过。可岁那年他突然一个人回到了村里。
因为很多年没有回来,他家的房子都荒废得不成样子了,长满杂草了,还是我们几个去帮忙收拾的。”
赵清浔: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老金:
“因为他回村的第二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娘给我煮了两个水煮蛋,我还拿了一个给他,因为他跟我是同一天生日的。
我记得那天我俩坐在河边的那棵歪脖子树上吃着鸡蛋,我问他,这几年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