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环的蜂鸣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林璃从显微镜前惊起时,腕间蓝光已在视网膜上投出三维预警:实验室地下密档房的承重柱正以o毫米秒的度倾斜——那是火药爆破的前兆。
"卫琳琅!"她抓起琉璃防爆盾冲向暗门,靴跟在青金石地砖上敲出急响,"带神机营守琉璃窑,注意槐叶纹标记!"
少女的辫梢掠过试剂架,琉璃瓶中的硫酸铜溶液剧烈摇晃:"先生,绿萝卫在西角门现三十七具尸体,全是灭镜会的死士!"
密档房的铜锁在蓝光中显形,林璃的指尖刚触到锁孔,地面突然传来闷响。智能手环的光谱分析显示,地下三米处的火药含量已达爆炸临界值,而引爆装置,正是她改良的琉璃计时器。
"所有人退到防爆墙后!"她将卫琳琅推向暗室,自己则逆着人流冲向火药源。防爆盾在胸前展开的瞬间,第一波气浪已掀飞了半面墙,硫磺味混着青砖碎屑涌入口鼻,视网膜上的倒计时正疯狂跳动:「oo:」。
月光被硝烟撕成碎片,林璃看见二十步外的槐叶纹砖正在烫——那是太子党新制的延时火雷。神机营宫女的燧枪齐响,却在火雷表面溅出火星——外壳竟是用格致轩的耐火砖改良而成。
"用琉璃棱镜!"她扯下护目镜,十二面小型棱镜在腕间星图纹路的蓝光中自动校准,"对准砖缝的硫磺引信!"
强光汇聚成线的瞬间,火雷外壳出玻璃碎裂的清响。林璃看见火雷内部的结构,瞳孔骤缩——引爆装置核心,是她三个月前废弃的望远镜镜片残片。
"先生,密档房进水了!"卫琳琅的呼喊混着水流声传来,"他们炸了地下水脉!"
智能手环的蓝光穿透地面,显示出密档房已成泽国。林璃忽然想起太子党密信里的"水攻"二字,转身时,正看见索府管家举着浸过桐油的火把,冲向堆放琉璃母模的干燥室。
火把的红光映着管家扭曲的脸,他胸前的槐叶纹令牌在琉璃母模前显得格外刺眼。林璃的琉璃飞梭已在袖中就位,却在看见母模上的"璃"字暗纹时顿住——那是实验室的核心机密,记载着所有琉璃配方的母版。
"妖女,你的镜器护得了人,护得了天工?"管家的火把逼近母模,桐油滴落的声音像死神的鼓点。
智能手环的蓝光突然暴涨,林璃看见时空裂隙中闪过未来场景:这些母模将在十年后成为皇家科学院的镇院之宝。她忽然将飞梭掷向屋顶的消防琉璃罐,罐中储存的防火溶液倾泻而下,在母模表面形成透明屏障。
"抓住他!"她的声音被爆炸声吞没,神机营宫女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而管家在倒地前,竟咬破了藏在臼齿中的毒囊。
积水没过脚踝,林璃的琉璃防水靴正在自动排出渗水。智能手环的光束扫过漂浮的卷宗,《火器监造图》的边角在水中泛着荧光——那是四贝勒府的核心机密。
"先生,灭镜会的死士都带着毓庆宫腰牌。"卫琳琅举着染血的令牌,牌面的蟠龙纹缺了左角,正是太子党私铸的印记。
密档房的承重柱突然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璃的指尖划过墙面,耐火砖的裂纹中渗出槐花香——那是太子党标记的最后警告。她忽然冷笑,从防水匣中取出备份的琉璃母模,母模表面的星图纹路,正与腕间智能手环完美共振。
胤禩的东珠朝珠在晨光中泛着血光,案头摆着绿萝卫连夜送来的证物:半块刻着太子印玺的火雷外壳,浸着毒血的槐叶纹令牌,还有密档房积水里捞起的《河工疏》残页。
"太子党是要连黄河大堤一起炸了。"他的指尖划过火雷外壳的琉璃残片,温润嗓音里凝着冰,"用你的耐火砖炸你的实验室,好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林璃盯着残片上的星图刻痕,智能手环显示这些残片含有时空共振物质:"贝勒爷可记得,去年冬天太子府的琉璃作坊突然起火?"她取出防水匣中的母模,"他们偷了我的耐火砖配方,却没偷到关键的钛铁矿配比。"
胤禩忽然轻笑,笑声里带着释然:"所以火雷外壳才会在棱镜强光下碎裂——钛铁矿含量不足三成。"他忽然按住林璃冰凉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琉璃母模传来,"皇阿玛已准老四的西北军南下,老十四的人正在封锁索府的火药库。"
格尔芬的刀架在顺天府捕快脖子上,潮湿的火药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他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槐叶纹火雷,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那是神机营的琉璃钩锁划过瓦面的声音。
"大人,四贝勒府的人包围了火药库!"小厮的哭喊被燧枪声打断,格尔芬看见火光中,林璃的琉璃防爆盾正劈开雨幕,盾面上的"璃"字刻痕,像极了索府密档里的死亡宣判。
他忽然将火把掷向火雷堆,却在火光腾起的瞬间,看见防爆盾的蓝光中浮现出自己的倒影——那是被琉璃镜无限放大的恐惧,和永远无法理解的科技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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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璃站在实验室残骸前,智能手环的蓝光扫过瓦砾堆。卫琳琅抱着急救箱蹲在角落,正在为受伤的神机营宫女包扎,少女的辫梢还沾着硝石粉末。
"先生,"她忽然抬头,眼中映着未熄的火光,"绿萝卫在太子府的密道里,现了和咱们实验室一样的防火琉璃砖。"
林璃点头,指尖划过瓦砾中的琉璃母模。智能手环显示,时空能量稳定率因这场袭击骤降至,但核心母模的完好,让她的嘴角勾起冷笑——太子党不知道,真正的琉璃配方,早已刻进她腕间的星图纹路,和每一个匠人的记忆里。
"通知各府,"她望向远处赶来的八贝勒马车,车辕上的北斗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格致轩三日后重建,所有匠人凭「璃」字暗纹令牌出入——"忽然转身,望着漫天硝烟,"另外,给四贝勒府送封信,就说琉璃防爆盾的改良图纸,随黄河大堤的耐火砖一起南下。"
卫琳琅点头,忽然指着天际:"先生,西北军的旗号!"
远处的尘烟中,四贝勒胤禛的「勤」字大旗猎猎作响,旗下的琉璃防爆盾连成一片银光,像极了智能手环里曾闪现的未来图景——那是科技与军事结合的钢铁洪流,也是太子党永远无法理解的破局之道。
太子胤礽盯着跪成一片的索府下人,手中的玉扳指早已裂成两半。格尔芬的死讯传来时,他忽然看见案头的琉璃镇纸,那是林璃送的生日礼物,此刻镇纸上的星图,正与窗外的骄阳形成刺眼的对比。
"殿下,"陈厚耀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顺天府的灾民"
"够了!"胤礽突然将镇纸砸向墙壁,琉璃碎片飞溅,在地面拼出个残缺的"璃"字。他忽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传旨给灭镜会余党,让他们带着槐叶纹火雷去黄河大堤——"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开封段,"就算炸不掉妖女的实验室,也要让黄河水,吞了她的耐火砖!"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三声炮响。那是四贝勒军到达的信号,带着林璃的琉璃防爆盾,和足以改变战局的科技锋芒。而太子不知道,在畅春园的废墟下,智能手环的蓝光正悄然修复着每一片琉璃残片,那些曾被认为是"奇技淫巧"的明,终将在这场危机中浴火重生,成为他永远无法摧毁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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