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去。”
直升机上,教练给程慕系好降落伞。
顾瑾的女伴不屑地打量她:“就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趁早认输吧。”
程慕没有回答。
她透过舷窗看向地面,徐堔正搂着林晚晚站在岸边,连头都没抬。
“准备!3、2、1……”
裁判一声高喊,程慕和顾瑾的女伴同时跃出机舱!
高空坠落的气流刮得她脸颊生疼,可她死死盯着海面上的浮标,在接近水面时才拉开伞绳。
“噗通!”
她重重砸进海里,伤口被咸涩的海水浸得剧痛。
可她咬牙忍住,拼命朝浮标游去。
顾瑾的女伴显然受过专业训练,速度极快,但程慕发了狠,手指被珊瑚割破也顾不上,终于抢先一步触到浮标!
回程时,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可脑海里全是徐堔那句“我考虑考虑”。
程慕几乎是爬上岸的。
她浑身是伤,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可还是比顾瑾的人快了一步。
程慕扯出一抹笑,浑身是血地倒在徐堔脚边。
“我……赢了……”她气若游丝,“你答应……考虑原谅我……”
徐堔冷漠地看着她,忽然嗤笑一声:“我说说而已,你还真信了?”
程慕浑身一僵。
“程慕,”他俯身,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你真觉得,我会原谅你这种人吗?”
这句话像刀子,狠狠捅进她心口。
程慕站在原地,海水混着血水从她身上滴落。
她早该知道的。
他永远不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