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域攥着离婚证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腹反复摩挲着温时念利落的签名。
心里却是不敢相信。
车库的灯光在头顶嗡嗡作响,他猛地转身揪住保镖领口:“那天,她还说过什么?”
“有没有跟你交代过的?”
“裴总……”
保镖被勒得踉跄:“夫人手腕的伤一直在渗血,只说让我把礼物交给您。”
还有……”
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袋“这份是给温家的。”
裴司域抢过纸袋扯开,泛黄的信纸上,温时念的字迹依旧工整:“温先生,温夫人,这是给你们的亲子断绝书和存折,其实仔细想想,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被找回,亲自断绝书断绝我们的关系,存折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温家女儿……”
裴司域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他有一种感觉,温时念是真的要离开了。
“把这个送到温家吧。”
“好的,裴总。”
保镖离开后的半小时。
温父温母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