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槌落下:“成交!恭喜简小姐!”
简亦初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她看着慕晚晴接过那条珍珠项链,看着对方得意地朝她微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她却感觉不到疼。
时羡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简亦初。
她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嘴唇咬得发白,却硬撑着挺直脊背。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异样的酸涩。
“羡安哥……”慕晚晴虚弱地靠过来,“我生理期有点不舒服,能帮我去要条毯子吗?”
时羡安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起身离开。
简亦初彻底没了拍卖的心思。
她坐在座位上,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不断闪过母亲戴着这条项链微笑的模样。
拍卖会一结束,她就拦住了慕晚晴。
“把项链卖给我。”简亦初的声音沙哑,“什么条件都行。”
慕晚晴轻笑:“真的什么都行?那我让你下跪呢?”
简亦初浑身发抖。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亦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得有尊严。”
可现在,她就要为了一条项链放弃最后的尊严。
“好。”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简亦初红着眼,缓缓屈膝——
“别跪了。”慕晚晴突然笑着打断,“你跪下也没用。”
“那条破项链我早让人扔给街边的野狗了。”
她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屏幕上赫然是条脏兮兮的流浪狗,脖子上挂着沾满泥水的珍珠项链。
“你妈的东西,就该戴在狗身上——”她凑到简亦初耳边,一字一顿,“毕竟,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简亦初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浑身发抖,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人拿着铁锤狠狠砸在她的太阳穴上。
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在眼前闪过,那条曾经优雅地垂在母亲颈间的珍珠项链,现在却……
“你再说一遍。”简亦初的声音轻得可怕。
慕晚晴得意地笑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怎么,没听清?”
简亦初缓缓抬头,眼底猩红一片:“你是用哪只手戴的?”
“这只啊。”慕晚晴炫耀似的举起右手,“怎么,你还要……”
话音未落,简亦初随手抄起果盘旁的水果刀,狠狠扎进慕晚晴的掌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