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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我和这个被四姨拽来的男孩尴尬在咖啡桌边对坐。
“林……”
“林砚琛。”他递奶球给我,“元岁桉,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这名字莫名耳熟,我看着他陷入沉思。
他的脸忽然和记忆中那个操场上扣篮后郎朗大笑着擦汗的男孩重合。
“噢!”我一拍脑袋,“那时候他们都管你叫‘疯子’!”
果然他们没说错,相亲的尽头就是高中同学。
我扶额微笑:“你……没怎么变。”
“变了,现在就算知道你在看球,我也不会用半瓶发胶抹头了。”他撇嘴。
我被逗笑,尴尬的气氛顿时消解了不少。
“你倒变了些。”他认真注视着我,“成熟了很多。”
我撕开奶球:“是啊,这几年牛马当下来,还能和上学时一样嘛。”
他轻轻一笑:“元岁桉,你今年刚决定相亲吗?”
搅拌咖啡的勺子愣在杯子里:“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托各种人问了你家里六年。”他苦笑,“你今年才松口啊。”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的人。
“……这几年,不会他们要我去接触一下的都是你吧?!”
“也可能还有别人。”他耸肩,“不过我觉得最执着的应该就是我了。”
我哑然失笑,心内阴霾顿时驱散许多。
“先生,”服务员尴尬快步走近,“您的车牌号是Y354158吗?”
他疑惑点头:“是,怎么了?”
“外面有人把您的车撞了,您赶紧出去看看吧!”
刚刚是听见外头有动静,我陪着他小跑出去。
肇事司机是宋淮序,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外带咖啡。
而他那辆酒红色的宾利紧紧抵着林砚琛的小蓝车,车头都压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