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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宋总不嫌太甜了吗?”我耸肩,拉上行李箱欲走。
接着便被他一手抢了行李箱一手拽着出了奶茶店。
可惜春运的候车厅里连衽成帷,几乎找不到个僻静地方让这哥们发火。
他拉我至出口:“出去说!”
这出口只出不进的,我死死刹住脚步:“就在这说就好!”
他只好挑个人少些的角落驻足,重重将手上行李箱搁定,额前青筋可见。
“元岁桉,你什么意思?!”
“我回家过年啊!”我瞥了一眼候车屏上红色的“预计晚点”。
“我从你家出来就去了车站。”他满眼血丝,“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还是这么上司的语气啊?
“没有。”我摇头。
若是列车如预计般晚点,也许他真的会追上我。
都是天意。
“我一路飙车过来。”他肩头雪化尽,留下湿漉漉的一片,“如果不是这趟车晚点,你准备就这样消失了是吗?!”
那不然呢?
我叹了口气:“我是回家了,又不是死了。”
“你是因为我误会你没交接好才生气,对吧?”他抓起我的手。
我们每一次激烈的争执,他都把源头归于引起争执的那一件小事。
他明明知道,那不过是冰山的一角,是骆驼背上最后的稻草。
我甩开他:“宋总,我已经辞职了,最后喊你一声,希望你讲些体面。”
“辞职?体面?”他冷笑出声,“我没有批准你辞职,也没有同意你分手。”
“但貌似这两个,我单方面决定也就够了。”我拉起行李箱。
“你是想在仲裁法庭见?还是不想通过背调了?”他满是威胁地在我身后道。
“随你们。”我无所谓摇了摇头,“反正我也不准备回南城了。”
他再次拦在我面前,怒意溢满双眼:“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