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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席闻砚脸色苍白地垂着头：“抱歉。”
“抱歉有用吗？”乔冉身上还穿着那套婚纱，前襟几乎被眼泪浸湿透。
“舒妍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她死了，你命都不要了？”
席闻砚默然。
这个问题，舒妍知道，席闻砚不会回答，他从来都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
她叹了口气，却听见席闻砚说：“是。”
舒妍怔住，她看向席闻砚。
席闻砚眸光沉静：“我从小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是舒妍让我知道家是什么，她曾是我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那么对于我而言，也没有意义。”
舒妍心口微酸，乔冉咬唇道：“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抱歉。”席闻砚看着她，“以前我以为，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给你，现在发现，有些东西，我永远也给不了。”
“你……你就那么喜欢舒妍。”乔冉哽住了，她哑声道：“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可是她死了！”
乔冉咬牙道：“死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她说完，夺门而出。
席闻砚靠在床头，怔怔道：“死人，真的永远不会回来吗？”
舒妍叹了口气，明知道席闻砚听不见，却还是回了一句：“不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说完这句话后，席闻砚唇色更白了一分。
舒妍看了他片刻，转身想要去看看乔冉，可刚飘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她回头，就看见席闻砚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架在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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