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声细语地哄了好久,林若浅这才离开。
等病房门关上,薄时砚回过头,这才发现虞月早就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神色如常道:“你只是皮外伤,不过知道你爱美又怕疼,所以我调用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不会留疤。”
若是以前,虞月一定会又哭又闹,质问他为什么先救林若浅。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说:“知道了,谢谢。医药费我半个月后就还你。”
薄时砚眉头微蹙,似乎有些诧异她竟会道谢。
而且,她为什么总是提起“半个月”?
但他没有多问,只当她是大小姐脾气发作,在阴阳怪气罢了。
……
接下来的几天,薄时砚难得推了所有工作,留在医院照顾她。
奇怪的是,虞月不再像从前那样粘着他胡闹。
她安静地接受治疗,安静地吃饭睡觉,安静得让他心里发闷。
“还在生气?”陪她打针薄,薄时砚终于开口。
“生什么气?”
“气我那天没救你。”他顿了顿,“我救若浅情有可原,我和她……”
薄时砚的话还没说完,走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一个小护士急匆匆跑过。
“听说是虞氏集团总裁的继女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另一个护士压低声音,“刚送来急诊。虞总急得脸都白了,亲自抱着人进来的。要我说啊,对继女都能这么好,真是难得的好男人……”
虞月抬眼看向薄时砚,果然见他神色微变。
“我有点事要处理。”他站起身,动作比平薄急促,“晚点再来看你。”
虞月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用想都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疲惫地闭上眼,心像被掏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