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什么?傅辞洲垂死挣扎,企图保持震惊。
祝余看着傅辞洲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少爷别装了,袁一夏昨天中午就给我打电话问这事儿了。
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靠,你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小子临最后还贴心的嘱咐一句别告诉祝余,敢情是怕他知道这两人已经通过气了。
这事你也别怪他,祝余安慰道,他也怕我介意,问我能不能告诉你。
然后他就把我卖了?傅辞洲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背后查我?祝余翻了傅辞洲一个白眼。
傅辞洲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那还不是
还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说了前半句,后面的没好意思说。
傅辞洲没理由,也没立场让祝余什么事都告诉自己。
我是觉得没必要,祝余盯着他手里捧着的豆浆,缓缓说道,毕竟事情都过去了
傅辞洲往他身边一坐:对,没必要,别说,我也不准备听。
他的语气不好,祝余偏过脸看他,哭笑不得道:这也能生气?!
对,是,我就特别爱生气,傅辞洲打开手机,装作没事人一样划拉着屏幕,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气炸了溅你一身血。
我这不是准备跟你说了吗?祝余弓着身子歪着头,非要傅辞洲看自己。
傅辞洲把脑袋一转:别,没必要。
冰糖水昨晚你睡着了吗?
祝余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真的很神奇。
本来怎么着都应该是他生气的事,现在反过来还得哄别人。
你跟我气什么啊?祝余都快被逗笑了,你还跟我生气,我都没跟你生气。
袁一夏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祝余都沉默了许久。
对方以为他生气了,还给傅辞洲说了不少好话。
祝余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是奇怪的是,他心态还挺平和。
你想告诉就告诉呗,他那时候刚从墓地回来躺床上,说话间像是有些无所谓,还跑来问我,傅辞洲知道了非抽你。
袁一夏夹在两人中间卑微得要命,说了一大堆恳求,结果还是被祝余卖了个干净。
卖人者,恒卖之。
说的真没错。
我不就说了一句让你直接问我吗?祝余把傅辞洲的脸掰回来,我又说错啥了?啊?!
他动作很快,就跟拧大白菜似的,手指顺着对方下巴一拨,下一秒立刻收回来。
傅辞洲的胡渣冒出来了,摸着有点扎手。
我问少了?傅辞洲一说这个可就来劲了,我问你你回答过吗?你有说过吗?我高一那会儿问过你多少次?老子嘴皮子都差挂你身上了,你说出个毛线球来了吗?
他从最初开始,一笔一笔和祝余翻着旧账。
之前你说你不想说,现在又说没必要。
你啥时候都有理,还怪我没直接问你。
祝小鱼,你这人讲不讲理?有没有良心?我对我妈都没这么有耐心过,我要有个儿子像你这副德行,我早上手抽他了。
傅辞洲这么噼里啪啦骂一通,把祝余给骂得眉开眼笑。
少爷,你这嘴皮子打哪练的?德云社没你我都不惜得听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