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他到了地方,看到诊所内扎堆感冒发烧挂吊水的人,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春夏换季本来就容易生病,特别是傅辞洲,别人还穿卫衣的时候他就穿短袖,感冒都是迟早的事。
祝余进了诊所,祝钦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惊讶。
我,我来看看,您要不要吃饭?我给您买了个煎饼。祝余低着头,拎着的煎饼也没拿过去,您要不吃,我就吃了。
少吃点咸菜,祝钦手上还拿着温度计,匆忙间扫了一眼祝余,放在我休息室的桌上吧。
祝余心里舒服了不少,赶紧溜去了休息室放下煎饼,然后在诊所磨磨唧唧不肯走。
还干什么?祝钦又问,你别在这里,传染感冒了。
我有个朋友,他感冒了,祝余摸摸鼻子,声音有点儿小,他一会儿来看看。
挂水么?祝钦问,诊所里没座位了。
吃,吃药吧,祝余没好意思硬留下来,开点感冒药应该就行了。
祝钦让护士姐姐给祝余拿了些感冒药和板蓝根。
其实和路边大药房里拿的都一样,祝余在自家诊所拿药唯一的不同就是没要钱。
拎着感冒药在诊所外面晃晃悠悠没走远,祝余等了有十来分钟就看到傅辞洲了。
少爷!他眼睛一亮,连忙向对方走过去。
傅辞洲原本是直直往前走的,听到祝余喊他,便顿了顿脚步侧脸看去。
你没看到我吗?我这么大一人。祝余脸上带笑,拎着塑料袋跟个傻子似的。
你站树后面了,傅辞洲也朝他走过去,看着祝余笑,也就跟着笑了起来,鬼能看见?
不过也就一天没见,但是祝余像是很久都没见到傅辞洲似的,带着阔别重逢的兴奋。
你剪头发了?他对着傅辞洲左看右看,剃成板寸了。
傅辞洲摸摸自己脑袋:怎么样?
还行,挺精神,祝余把手上的感冒药给傅辞洲,我从我爸那给你拿的,他那里挂水没位置了。
傅辞洲拿过袋子,看都没看:都行。
你真感冒了吗?祝余抬手就往傅辞洲额头上摸,我怎么觉得你骗我呢?
傅辞洲往后仰了仰,祝余的手追上去,最终还是覆在了对方额上。
烫么?傅辞洲抿
着唇,舌尖舔了舔唇缝。
感冒烫什么?祝余收回手,喃喃道,我也是,感冒摸什么?
你对我图谋不轨。傅辞洲总结道。
拉倒吧,祝余撞了他一下,少爷,你不会就来拿个感冒药的吧?
傅辞洲和祝余一起,两人非常默契地并肩就往大路上走。
我晚饭还没吃呢,傅辞洲说,我现在很饿。
吃煎饼?祝余提议道,还是吃韭菜盒子?
吃点别的,你想吃什么?傅辞洲勾过祝余肩膀,你吃过晚饭了吗?
祝余肚子里刚装下一个煎饼,嘴上却大言不惭道:没吃。
正好,傅辞洲一拍祝余的肩,有一家店特别好吃,今天带你去试菜!
一条大鲨鱼忙着给你女朋友夹娃娃?
傅辞洲在路口拦了辆车,带祝余去了家川菜馆。
店面很大,坐落在路边,祝余看自己随便穿的破拖鞋,要不是傅辞洲硬拽着都没好意思进去。
我们就两个人,这里给进吗?祝余挣扎道。
怎么不给进?傅辞洲拽着他的胳膊,都是吃饭的,谁还看不起谁。
大概是有钱人家从小在钞票堆里养出来的自信,傅辞洲到哪都抬着下巴,就跟皇帝微服出巡似的,看上去就像个不好说话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