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夏乐颠颠地凑过来,捏了个花生就开始剥:被褚瑶叫出去了。
褚瑶?傅辞洲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疼。
五班小班花,袁一夏指指门口,刚走的,要去听墙角吗?
傅辞洲抿了抿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好像有点烦躁,又觉得有些生气。
桌上的花生摊在那里,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袁一夏吃了小半。
灯光暗下来,晚会开场。
傅辞洲捋了捋衣袖,一会儿他得去钢琴那儿弹第一支歌曲。
你别把我花生吃完了。傅辞洲抱怨一句。
他走开半步,有些不放心,最后干脆又重新抓了一把回来:给我留点。
他不吃花生,但没好意思直接说是给祝余。
袁一夏把头点成小鸡啄米:给你留着,一会儿祝余来了我都不给他吃。
傅辞洲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能吃。
哦,袁一夏反应了几秒,那我为啥不能吃。
傅辞洲一时语塞,好在徐磊这时跑来喊他,他懒得再和袁一夏废话,直接走开了。
窗外隐约传来风声,傅辞洲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皱眉问道:下雨了吗?
没吧,徐磊低头看着流程单,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天气预报说半夜才下雨呢。
祝余不会和褚瑶在外面聊到半夜吧?
傅辞洲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还光着腿呢。
这边傅辞洲还在担心祝余会不会得关节炎。
而一墙之隔的走廊里,祝余的心思是一点没分给他同桌。
我没放心上,他脸上依旧是标准的笑容,你哥是你哥,你是你。再说,傅辞洲那一脚踹的不轻,其实应该我们跟你道个歉的。
不不不,褚瑶连忙摇头,像是仍在生气,可眉宇之间到底还是夹杂了一些心疼,他活该。
祝余又道:你哥哥很疼你,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褚瑶抿了抿唇,看向祝余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小心:那你是,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祝余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要生也是生褚洺的气,和褚瑶又没有关系。
天黑了,凉风吹得有点冷。
祝余见褚瑶不再接话,便转身道:回去吧。
他俩单独在外面站久了,指不定又要被人说闲话。
祝余,褚瑶突然叫住了他,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吗?
祝余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什么问题?
你说如果出现另一个和你长相类似,性格一样的人,我还会,还会喜欢吗?
褚瑶在喜欢这两个字前打了个顿,咬咬牙还是把句子完整地说了出来。
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长相不会有,性格也不会有。
祝余停在原地,像是有些愣神。
褚瑶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可否认的肯定。
祝余就是祝余,独一无二,没人和你和你一样好。
她说不出别的话来,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一个好字。
长得好?祝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