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从衣架上又取下来一件黑色同款。
祝余一愣,下意识提醒:好好说话别扯商标!
像是故意和对方唱反调,傅辞洲听完他的话,直接把吊牌给扯了下来。
啊祝余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惨叫。
你是不是想要深色?傅辞洲问。
祝余扶了把自己的额头:嗯
傅辞洲把那件衣服也递给导购员,对着祝余礼貌一笑:不好意思,这件我的。
傅不开心他蝴蝶结的颜色居然这么少女
祝余莫名其妙被买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原因是傅大少爷高兴。
但是牵扯的金额较大,他到底还是把钱给了对方。
傅辞洲把钱收的不情不愿,最后反过来请祝余吃了顿饭。
超预算的话你可以先留一点。傅辞洲说得漫不经心,尽量掩藏自己对祝余的照顾。
还行吧祝余裹着新衣服,被嗖嗖的冷风吹眯了眼。
自打尉霞去世之后,祝钦把攒着祝余压岁钱的银行卡给了他。
祝余没动过那张卡,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动。
真要没钱了,动一下也不是不行。
败家玩意儿。
祝余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托傅辞洲的福,祝余穿得跟个雪人一样,回家后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钦端着碗,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最后临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间,递了杯感冒冲剂。
祝钦:感觉好些了吗?
祝余:还行。
发热来得凶去得也快,高烧之后的感冒缠缠绵绵拖了一个多星期,这才是最磨人的时候。
班里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课时班里擤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傅辞洲脑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几句,但一转头看到对方红红的鼻头,那些话就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你别传染给我。傅辞洲皱着眉道。
祝余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顺着傅辞洲的意思来,可是这位大少爷像是更不开心了。
你就不能快点病好吗?傅辞洲又抱怨说。
我也想啊祝余抱着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么
他的嗓子是哑的,跟拖拉机轧过似的,拖泥带水,带着坑坑洼洼的泥泞。
傅辞洲拄着下巴嘲他那边看去,祝余耷拉着眼皮死
盯书本,目光空洞无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昨晚又没睡好?傅辞洲伸手过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脑袋。
别推祝余闭上眼睛,蔫蔫道,头晕。
你真和林妹妹一样了?傅辞洲躬身凑过去问,怎么
他这次只问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问了这么久也没问出个屁来。
傅辞洲想到祝余床头那个空白的相框,突然觉得浑身难受。
谁会单买个相框扣着?那里面原本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