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也许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那你就一直把我当做玩笑,我对你也有点意见,即使你现在没做什么,这不怪你,怪我自己,我小肚鸡肠,对邵承有心思的我一个都不会放松警惕,所以咱们俩好好的不好吗,说不定将来你当家了,我们还有合作呢。”
“白日做梦。”
“我就喜欢做无法实现的梦,”邢越拍了拍徐懿的肩膀,“那才有挑战性。”
他走出去,不再跟徐懿废话,他的师父向他招手,邢越把徐懿丢下,跟着他的师父离开了酒局。
徐懿对着邢越的背影发呆,有人找了上来,他都没很快去应,耳边盘着邢越的肺腑之言,真话又疯又不好听,可真是符合了alpha的领地意识和恶劣秉性。
这场酒局参加完,邢越回了总部里。
晚上七点钟回去,邵承正在房间里抽烟写东西,桌底下趴着一只牧羊犬,他专心致志,根本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邢越眉头一皱,进门换了鞋,来到桌子边,顺手提走邵承指尖里刚燃烧起来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残忍旋灭,道:“戒烟戒哪儿去了?”
邵承前段时间生了病,医生让他近期别碰烟,他管不住自己,邢越就陪他一起戒,一会没看见,他又燃了起来,邢越恼,按着邵承腺体的力道都在不自觉加大。
“瘾犯了,”邵承丢开笔,纸上是一堆人物关系线,他现在跟着一个编剧干活,幕后的活儿多多少少都有沾染,“你今天不是酒会吗?这么早回来。”
“回来之前还去了趟公司,不然可以更早,”邢越在他旁边坐下,“知道我碰见谁了吗?”
“不知道,都有可能。”这些时间,邵承倒是很少出去抛头露面了,反而是邢越在圈里备受欢迎。
“徐懿。”邢越没有故弄玄虚,很快回答。
邵承并不意外:“碰见他,不得呛你几句?”
邢越将手机摆在桌子上,连带着车钥匙一起:“还真是,呛了我不少,说我踩着我师父上位,又不分先来后到搞了袁徊,再叮嘱我几句叫我安分,一套套的,好像我罪无可恕。”
“他知道什么,”邵承说:“况且这恶劣的形象留给他不是挺好的吗,他们这群人就怕你这种呢。”
袁徊身败名裂和邢越有关,又没那么有关。
知道邵承回来以后,袁徊尝试联系他几次,并且登门造访,有一次刚好邢越在,两人打了照面,邢越当时直言自己不喜欢他这个举动,但袁徊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于是有了“身败名裂”的事件。
这事说不上多大,在邢越和邵承这段关系里,袁徊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许多行为都可以被定义为“小三”,邢越便在一次饭局上跟袁徊正面开炮,质问他的行为和心思,当然,他们的朋友圈完全不同,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饭局,那饭局是邢越花了点心思进去的,他往哪儿一坐,餐也不点,筷也不动,饭也不吃,第一句话就是“袁徊,当小三好不好玩?”
当时在场的人,朋友圈参差不齐,这事很快散播了出去,邢越抓的就是这个狠点,让袁徊当众难堪。
邵承没在那个饭局上出现,事后听说了却也不意外,只是回来训了邢越两句,然后床铺一通滚,就什么也忘了。
他自己都不大清楚具体的内容。
倒是袁徊的确再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邢越把桌子上的水杯续满,推到了邵承面前,“喝了。”
邵承喝了口水,继续提笔划分人物关系,邢越看了眼他的笔记,问道:“今天没头疼吧?”
邵承捏捏太阳穴:“没,也没怎么做工作。”
“明天去医院复查,确定没事就能走。”
“去哪儿?”
“湘江,”邢越站起身,到邵承身后,吻了下他的耳朵,“我们开始的地方。”
邵承饶有兴致地转了转手上的笔,脚边的牧羊犬抬起了头,同他一起好奇地扭过头去,邵承问道:“干嘛?”
邢越直起身,往浴室里走去,边走边拆皮带,清脆的纽扣碰撞声中他道:“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