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寝室容许他进去吗?”邵承不?知道,就问了这么一句,按理说应该是不?允许的。
沈俊文说:“女?O的禁得严,男O还挺松懈的,你要是现?在去男O的寝室准能发现?好些个A在里面晃荡。”
“干什么?”
“跟自?己的O私会呗,”沈俊文的腿翘得老高,“周慕去了无数次了,宿管也没?发现?,应该是发现?了也不?想管。”
男O的第一性别是男,和男A一样的,所?以男AO之间管的就没?那么严格,如果是男A和女?O,这种就禁得相对严格了,各大?院校基本都如此。
邵承在外面读书的时候还见过混寝,就是AO同住一个宿舍楼,不?过是宿舍房间分开的而已。
“我们学?校为什么禁止AA恋?”邵承脱了外衣,搭在椅子上,随口问了一句。
沈俊文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忙坐起来,盯着邵承的腰身看:“你看中?哪个alpha了?”
邵承将西装脱下,找出衣架撑起来,挂在阳台上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问问而已。”
沈俊文机灵劲没?处使似的,狐疑地盯着邵承:“莫名?其妙问这个?”
“这个问题不?能问?”邵承的态度也非常坚决,毫无回避,叫沈俊文好事?的心止住了。
“能,”他又躺下去,继续点击屏幕,“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就是听说,这个校规本来是没?有的,17届的时候有两个高等?级的A看对眼了,当时高等?级的A都很少见嘛,学?校非常重视地去培养,那个时候学?校还是分两个院系的,新闻和表演是两个派别不?同的大?系,互相有点看不?上眼的那种,这两个A就是不?同的派系里的,好像都是彼此那个派系的最高等?级?”
邵承没?有打?断,继续听。
“应该是吧我记不?清楚了,”沈俊文继续说:“然后他俩不?是处了吗,早几年的时候没?那么开放,AA恋还是有点禁忌感的,他俩瞒着学?校处的,你说他们处就处了,还闹那么僵,其中?有一个alpha被?爆跟好多人?有染,就闹得特别大?,另一个alpha面子上挂不?住,和平分手是不?可能了,两个人?就打?的头破血流,这事?断断续续的,学?校也管不?住,后来并?院了,都在一处上课,结果悲剧了,新闻系的那个A拿刀砍了表演系那个跟人?乱搞的A。”
沈俊文说到这儿心有余悸,指了指自?己的后颈:“砍得这儿,当时场面非常血腥,我滴妈,我以前看过打?码的视频都恶心得睡不?着。”
“腺体?”邵承挑明。
沈俊文狂点头:“你说狠不?狠?两个都是高等?级的A,你说这家长能愿意?那个A被?一刀砍废了,在医院的时候跳楼了,家长来学?校要说法也没?用?,这事?闹出去以后,砍人?的那个A因为故意伤害罪坐牢了,现?在还没?放出来。”
alpha的腺体十分脆弱,他能带来强大?的武力?值和信息素,同时也脆弱到一刀就能废了一个高级alpha,失去腺体的高等?级alpha比beta还要被?人?看低,而生来就带有优越感的高等?级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的,类似的新闻邵承也看过许多,腺体报废后的alpha要么走极端要么抑郁症,平静接受的人?寥寥无几。
“学?校贴吧里也能搜到,这事?传的到处都是,你就搜关键词‘17AA事?件’,就能找到很多相关资料,那个砍人?的A特别猛,那一届的人?还在里面分享过更详细的,我都是很久之前看的了,就记得这些了。”
沈俊文已经说到这儿了,难免对这件事?发表些自?身看法:“两个A好了还行,不?好了都那么高的武力?值,谁也不?怂谁,互殴都算是和平分手了,你说这样的恋爱谁敢谈?要是我我就抱着一个甜美柔弱小O处,真不?知道那些喜欢搞AA的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危险。”
每个alpha都自?命不?凡,等?级给他们提供了这份思想,普通alpha的优越感还能看,越高的等?级越把自?己当皇帝似的,“Omega任选”的观念根深蒂固,邵承见过一个alpha标记多个Omega事?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怪事?都能发生。
“所?以规定是从那个时候定下来的?”邵承问。
沈俊文说:“对,前几年管的非常严格,底下也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那现?在呢?”
“现?在?”沈俊文顿了顿,“世道变了,这种悲剧不?止在AA上发生了,大?家对这个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不?过学?校里还是明确禁止的,反正我身边是没?见过搞AA的,可能有人?搞我也不?知道,都不?敢爆出来的,谁敢做出头鸟啊?自?古改革都伴随着血腥的,而且我们会长那么严,在他手底下作孽,我劝你老实?点。”
沈俊文闻到了一丝烟味,抬起头,看见邵承掐着一段香烟,坐在床边抽了起来。
“你还抽烟呢?”沈俊文惊奇地问。
邵承站起身,一把打?开阳台的窗户,嘴里吐出一阵白?色烟雾,低低回应了声:“嗯。”
沈俊文换了个角度,调整姿势,枕着手臂看邵承的身影:“你们今天拍摄顺利吗?钢琴室那场。”
“顺利。”邵承说,空前的顺利,一镜到底,一镜结束。
“那场我本来想跟着的,越哥不?让我去,说累了我们一天了,叫早点回来歇息,其实?我们也没?干啥,倒是越哥又开车又给我们买饭,还指挥我们,定场地定脚本的,他比较累,”沈俊文感慨地说:“有一说一,越哥人?是真挺好的。”
邵承无声地笑了一下,有讥讽,讥讽沈俊文这话的天真。
“既然这么禁AA,那如果触犯了会有什么惩罚?”
沈俊文错愕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拉回了,他觉着邵承对于这个话题有点过分关心了,心里一边纳闷一边老实?回答:“记大?过吧,这事?应该先落到越哥那里,然后越哥跟学?校沟通,双方根据情况定罚吧,不?过这是明确违禁条例,肯定不?会轻易揭过去的,越哥虽然人?不?错,但犯事?的时候他铁面无私的,别想走后门,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邵承第一天进来不?就犯了事?吗,陆新那事?邢越虽然没?有报上去,但也不?算是帮了他。他亲自?出面用?看似公平但实?际上非常野蛮的方式给摆平了,对上不?会说他不?会管事?,对下也给出了明晃晃的警告。
陆新是再也没?敢来犯他了。
这是真的。
邵承大?致了解了情况:“也就是说其实?具体的处罚并?没?有一个准确答案,都是看邢越和学?校那边怎么判?”
“对,”沈俊文说:“一直以来也没?人?敢犯这一条,具体怎么罚不?知道,也没?前车之鉴可以参考。”
“那要是会长犯了这一条呢?”
沈俊文眨了眨眼睛,迟疑道:“你说越哥啊?不?可能,知法犯法神经病吗不?是,越哥精得跟鬼似的,而且他还要搞评选呢,不?会的。”
他信誓旦旦地作保,容不?得人?说邢越不?好,两天时间,邢越把人?收买得更衷心了。
邵承走回寝室里,把床头的移动书桌拉到面前,将香烟的头部在一个一次性杯子边缘反复摩挲,看着烟灰掉在盒子里,底里还有没?喝完的水,熄灭了烟灰中?夹杂的微弱火星。
沈俊文那边许久没?动静,邵承抬头看过去,见游戏声效也没?了,“怎么不?玩了?”
那边传来颓丧的叹气,沈俊文瘫在床上,腿也不?翘了:“金豆输光了。”
邵承将香烟丢进一次性水杯里,顺带提着杯子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走向房门说:“那睡吧。”
他扣了门,熄了灯。
凌晨一点半的寝室楼,只剩下夜灯苟延残喘的微弱光线,阳台的撑衣杆上挂着不?符合学?校的西装,等?着明日正式的交还。